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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观棠碎玉 > 怨夫

怨夫(2 / 2)

李愈狠狠的抓住他,手上的疼痛拉回他的一丝清明,但出于对生的渴望,他像是疯了一般,指着参辛,“你!是你!你报复我让你修缮粥棚……你……你喜欢那舞姬,是你……是你杀了周栝栽赃于我!”

敬宜帝被吵得头疼,贤忠公公给御前的使眼色,把他的嘴给捂上。

“修缮粥棚……”敬宜帝一字一句地说:“参副将任职左营……”

“臣并不知此事!”李愈磕头,说:“是臣管教不严,回去便把这逆子关起来,不让他出来胡闹!”

禁军直属皇上,也只听皇上的召令。李家公然指使左营的副将,往大了说就是有不臣之心啊。

薛霄打断那人的唔唔声,说:“李公子知道内情,不如便带回校尉司吧。”

敬宜帝准许的声音仿佛是断头台,对着李公子下了最后的死期。薛家不得志,自己进来校尉司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双目无光,瘫软着被人拖下去。

敬宜帝对着薛霄又敲打一二,“此事既然交给了校尉司,就要好好办,办的好,朕有赏。”

这话说着是对薛家,其实也有李家的份。你办不好,自然有人替你。

夜深了,外头的雨不停。众人在贤忠公公的吆喝声中磕头退下。

刚出来门,外头的小太监出来给众人打伞。

薛霄面色喜滋滋,对着面色阴沉的李愈一笑,脸上的肉把本就小的眼睛挤成一道缝。

李愈拉着一张脸,场面话都没说,直接拂袖而去。

薛霄浑然不在意,接过伞打发了小太监,跟着参辛说:“参副将任职,颇得民心啊。”

参辛累了一天,随意说道:“在其位谋其职,就怕自己干不好,没有俸禄,怎么和薛大人一起去吃酒啊。”

“下次,下次我们一起。”薛霄笑起来,说:“他说你喜欢舞姬,哪个舞坊的?下次我给你找过来。”

参辛不在意地说:“去的舞坊多了,给那个姑娘都说放在心上。说的多了,也不记得了。”

薛霄大笑起来,说:“参副将要是生得男儿身,也是风流人物啊!”

看四下没有人,薛霄小声说:“李家那公子敢公然指使你,现在落到我们手上,你想怎么出气?”

参辛说:“只盼望能早日查明真相,我可不想被一条疯狗咬着不放。”

参辛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罩在伞里,身上的衣袍在殿里被炭火烘干。寒风吹斜暴雨,雨珠再次把下摆的鞋袜打湿。

薛霄还想说点什么,前面的葛渊喊参辛回去。

“今日还有要事。”参辛抱拳,转身离去。

快走几步,参辛来到葛渊面前,葛渊说:“想要害你的不止李家,你自己掂量着分寸。”

刚进都时,李家就已经出了手,薛家也没有落后。不然在软禁那几天,参辛也不会天天与杀手打斗。还因为寡不敌众,闹到敬宜帝面前寻求庇护。这些东西,葛渊都看在眼里,就怕当事人看不透,这才出言提醒。

参辛行礼应下,随即葛渊翻身上马,“早点回去吧。”说完,扬鞭挥起,坐下骏马当即奔出。

参辛从怀里掏出一面帕子擦脸,上头的香气钻进鼻子,才惊觉东西不是自己的。她举到眼前一看,透过薄帕隐隐卓卓看到门边立着一个人影。

寒风钻进领子里,后背发凉,参辛瞪大眼睛,把帕子拿下来。

“沈大人,人吓人能吓死人啊。”参辛几个大跨步到他面前,说:“况且这大晚上的,渗人啊。”

沈秋白看她一眼,说:“又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哪能呐,天黑雨大,一时之间晃了神。”参辛说:“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去,是根同伙商量好时辰了?”

沈秋白拢好袖子,说:“等你啊,参副将盯着我不放,我也只能满足你的心愿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身份好像换了个个。原来都是沈秋白处处防着参辛,现在是参辛处处盯着沈秋白。

参辛扶正他的伞,说:“曹文起在哪里等你呢?我送你去,你们捅了娄子,商量着怎么善后吧。”

“我看他只是个混吃混喝的公子哥,怎么能干出这事。”参辛打量沈秋白几眼,说:“你也不像。”

“他是个吃胭脂的混子。”沈秋白轻笑,“不像,你也不像……”

“留恋舞坊的舞姬。”

“把每个人都放在心上……”

沈秋白轻声重复参辛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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