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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庶女开席,吃垮侯府 > 火里捞金,谁笑到最后?

火里捞金,谁笑到最后?(1 / 2)

 凌晨的寒风卷着刺鼻的焦糊味,吹得人骨头发冷。

晚香居的后院已是一片狼藉,残垣断壁在晨曦微光下如同巨兽的骸骨。

伙计们默默地清理着水渍和灰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失魂落魄的哀戚。

三月的存粮,没了。

精心调配的南洋香料,化为乌有。

而最致命的,是那几本记录着所有生意往来、人情脉络的账册,如今只剩下几捧黑色的纸灰。

“东家!”阿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个平日里能扛起半扇猪的壮硕姑娘,此刻哭得像个孩子,额头重重磕在湿冷的石板上,“是我!是我守夜疏忽,才让贼人有了可乘之机!您罚我吧,把我卖了给晚香居抵债都行!”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周围的伙计们也跟着红了眼圈。

这把火,烧掉的不仅是财物,更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希望。

苏晚晚却没看她。

她蹲在一堆烧得最彻底的焦木旁,身上那件素雅的罗裙已蹭满污泥,平日里纤尘不染的指尖,此刻正捻起一片尚未完全炭化的纸角。

那纸角边缘残留着一点墨迹,依稀是个“柒”字。

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感受那余温。

忽然,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在布满烟灰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阿蛮,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让阿蛮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不是你的错。”苏晚晚站起身,将那片纸角收进袖中,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火是从内院东南角的油篓处引燃的,那里堆放着我们炸制素鲍用的桐油。火势由内向外,烧得最旺的地方,恰恰是存放账册的耳房。外人深夜潜入,不惊动护院,精准找到油篓和账房,几乎不可能。”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后院的门,是从里面闩上的。放火的,是内鬼。”

“内鬼”二字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与怀疑。

前一刻还是同舟共济的伙伴,下一秒就可能是在背后捅刀的叛徒。

柳掌柜站在人群后方,浑浊的眼珠微微一颤,嘴唇翕动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秦十三!”苏晚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凌厉无比,“立刻封锁后院,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将近三日所有出入后院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的当值时辰,全部给我查清楚,一个都不能漏!”

“是!”人群中,一个身材精悍的汉子沉声应道,立刻带人行动起来。

后院的气氛,瞬间从悲戚转为肃杀。

当夜,晚香居灯火通明。

苏晚晚没有休息,她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在书房里重录账本。

她写得极快,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但在一处最显眼的地方,她故意停顿了许久,用浓墨重笔记下一行字:“南洋新到‘龙涎’香料一批,价值千金,暂存于东巷三号旧仓,三日后转运出京。”

写完,她将账本合上,叫来心腹小桃,低声吩咐了几句。

第二日,京城最大的酒肆“醉仙楼”里,小桃在给姐妹们“诉苦”时,满脸愁容地“不慎”说漏了嘴:“……我们东家也是硬气,库房烧了,竟还想着把东巷旧仓那批最金贵的南洋香料运出去周转,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让晚香居重新开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半日之内就传遍了京城。

冯记酒楼的雅间内,冯世荣捏着酒杯,听着心腹的汇报,脸上露出贪婪而狰狞的笑意。

“苏晚晚,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烧了你的账本还不够,连你的命根子也要一并毁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派个机灵点的人去,别探了,今晚就给我把那个什么狗屁旧仓,也烧个干干净净!”

子时,夜色如墨。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东巷三号旧仓的墙角下,刚掏出火折子和油布,数道黑影便从天而降,未等他发出一声惊呼,一把冰冷的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片刻之后,晚香居的书房里,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扔在地上。

谢景行一身玄衣,长身玉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他身后的亲卫,个个气息沉稳,显然是见过血的精锐。

“他身上搜出了火油和短刀。”谢景行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苏姑娘,他不是来探查的,是准备再烧一次,并且,杀人灭口。”

苏晚晚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男人,脸上却不见丝毫意外。

她甚至没有审问,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先关起来。”

她不急着处置这个人,反而让秦十三和小桃放出另一股风声:“晚香居遭逢大劫,元气大伤,恐怕……再也开不下去了。苏东家仁义,不忍遣散伙计,正变卖家产,准备给众人发一笔安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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