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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真坐在位子上,心想这似乎和父亲的提醒不太一样,主考官完全没有提及常规专业的选项。

  等到考生们平静下来,主考官才继续道:这是一项漫长的计划,可能跨度会长达数十年,这是一项前途未卜的计划,我们无法保证不会中途夭折,这项计划还很隐秘,你们没法以此作为谈资

  在如此不厌其详地讲述完计划的各方面缺陷之后,主考官才将计划内容告知,求索者号已经与高级文明发生接触,并获得跨入星际时代所必须的技术,国家决定派遣一支先遣部队,出发前往河外星系,和则互通有无,战则全力以赴。

  说得直白一点,假如碰到的外星友人能交流,咱们就想办法用地球的土特产骗点人家的高端技术,要是那种上来就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火爆性子,咱们就赶紧跑路,苟住一条小命。

  考生们哈哈大笑,主考官严肃道:大家不要觉得是开玩笑,我们的科学家首要关注的就是逃生与自保能力,当你们进入茫茫太空,你们将成为一支孤军,比当年麦哲伦和哥伦布面临的挑战更为艰巨,遇到危险你们可以求援,但地球或许根本无法接收到信号,又或许接收到后也无力救援,只能看着你们消亡、湮灭,成为英雄、烈士。

  各位,当你们踏入这个计划的那一刻,你们已经成为全人类的英雄,我希望所有英雄都能亲眼见证自己创造的伟大奇迹,而不是在身后享受哀荣。

  主考官详尽地说明计划内容与要求,以及可能发生的种种极端后果后,才将志愿书分发到考生手中,并且再次反复强调,一定要慎重考虑,为自己和家人负责。

  本来还觉得这计划很酷、加入也不错的考生,都快被这一番志愿填报指导劝退了。

  这并不是出自考官们的私心,而是上级制定的指导方针,一支将在孤立无援的处境下进行星际旅行、为人类开启星际时代的伟大军队,必须全员拥有远超常人的勇气与意志,且考虑过所有可能的后果。

  在大家犹豫的时候,席真在志愿书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为教官有一句话,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

  西方人在大航海后领先了我们数百年,如果这一次开启星际大航海的是种花家,我们也许能够重新回到世界之巅吧。

  席真非常喜欢热血少年番。

  还有什么比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更热血的呢?

  在席真签下志愿书的同一时间,祁渡也在答复教授拨来的电话。

  我愿意加入夸父计划。

  结局也许像夸父追日一样,半途就会倒下,伴随应用的高精尖技术却不会消失,将有许多人因科技进步而受益。

  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愿意去做有意义的事。

  两个少年,虽然出于不同的目的,但终究是走上了一条相交的道路。

  彼时乌云散开,天光大亮,席真从驻地走出,仰头看了看天色,低头拿出手机,给祁渡发消息:我通过考试啦。

  祁渡:[恭喜]一起回家吧,我在你对面O(_)O

  席真抬起头,看到祁渡在马路对面向他招手,他跑过去,和祁渡汇合,把跟着走出的老师和同学都抛在身后。

  两人一起走回家。

  就好像在走向未来。

  孩子要离开家,去外地读书、训练、甚至太空旅行了,霜雪老师思来想去,不能再隐瞒下去,别让父子俩都抱憾终身。她把路亭笙的情况告诉祁渡,担心祁渡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特地强调说,妈妈确定你是我们的孩子,爸爸只是做了个逼真的噩梦。

  有贝斯特这样的超凡生物存在,祁渡不能不怀疑这个噩梦并不仅仅是噩梦,他脸上没有表露分毫,背地里专门请教了猫神大人,贝斯特听完,倒是恍然大悟,难怪祁渡能有超脱寻常的奇特能力,路亭笙噩梦中遭遇的迷雾、混沌的光线与巨大的锁链,都是一位已经沉睡许久的旧日神明的标志。

  不必担心,他必定是无意间听说过这位神明的存在,本身的灵感过高,梦境吸引了一丝神明的力量,恰好正在妊娠,这力量便赐予了你,因此你才有种种异常之处。黑白猫自我肯定地点点头,从基因层面讲,你还是正常的人类,如果真的是那位的孩子,在你清醒时整个宇宙都会毁灭,而后你会进入沉睡,宇宙才能得以重生。

  虽然听不懂,席真还是哇了一声:既然现在神明都沉睡了,小祁就是人类战斗力天花板吧?

  黑白猫:是吧。

  席真:牛。

  黑白猫:

  它敷衍地嗯一声,看出来了,席真就是想见缝插针地夸祁渡。

  祁渡又问:那怎样可以把老爸从日复一日的噩梦恐惧中解救出来?

  黑白猫托腮思考片刻:要看你妈配不配合了。它朝祁渡和席真招招爪,附耳过来。

  两人配合地低下头,听黑白猫细细教导,回家后祁渡转达给老妈,幸好霜雪老师是个文艺工作者,非常镇定地接受了这些设定,答应说:妈妈配合你们。

  话是这么说,真被祁渡带到路亭笙的梦境里,霜雪老师还是被惊到了。

  居然真的可以进出别人的梦境!

  那岂不是可以在梦里咳!

  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是亲母子,思维模式非常一致了。

  路亭笙又开始做那个噩梦,他被绑缚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听到身后响起诡异的振翅声,这次是恶魔吗?他心脏抽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醒来,快醒来。

  尖锐的爪子搭上他的肩膀,下一秒一个用力就要将他的衣衫撕裂,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正要像平时一样把这六七个小时生生地苦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