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丈长的鱼,他一人就能吃上一条。
肥美的牛鱼,比这世上所有的美味都还要好吃,如果肚子够大的话,他真想吃上两条。
就在此时。
等待着头鱼宴的阿都听到了一声刺耳的鸣声。
这鸣声让他的脸上的笑容骤然收缩。
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无垠的冰面。
口中喷涂而出的热气。
冰面下的无数黑影。
眼前的冰帐。
都逐渐消散。
“呼。”阿都睁开了眼,抬头看到的是涂着油漆的木梁,木梁之上绘画的神鬼,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窗外传来的吆喝声。
更是让他记起他在哪。
他不在那广阔无印的冰面上。
他在东京。
“阿都,吵醒你了?”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卧室正中央,一个汉子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个铁笼。
这铁笼正是那日在浪子车上拉进来的,不过当时在铁笼上盖了黑布,因此没有人见到起笼中之物。
在这铁笼中一只猛禽长着白头,缀有褐斑,上体暗灰色,体格健壮。
这是一只海东青。
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西夏曾将一只海东青献给太宗,但太宗考虑再三之后将海东青还了回去。
只因礼重。
海东青的珍贵,无需多言。
“没什么,萧大哥,本来也该醒了。”从床上起来的阿都赤脚走在地板之上,伸展了一下身体,健壮如黑熊般的肌肉鼓动。
“咔嚓咔嚓。”
关节响动声不绝如缕,活动完筋骨的阿都坐在凳子上,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六天。
这六天无一例外,他的对手都是相扑宗师。
而他,连败六位相扑宗师。
这种表现,可以说震惊了整个东京。
要知道,在平常的相扑手眼中相扑宗师就是他们此生能够达到的顶点了。
相扑作为太祖倾力推荐的运动,可谓是席卷了整个大宋。
修习相扑之术的人何其多,可是能成为相扑宗师的又有几位呢。
若非是此次相扑大比实在过于盛大,在东京根本都凑不到六位相扑宗师。
可这从大宋各地而来的六位相扑宗师,就这么败于一人手中。
此人还是辽人。
阿都。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