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青涩中文

青涩中文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盐都 > 第25章 频出事端乱心智

第25章 频出事端乱心智(1 / 2)

 第25章 频出事端乱心智 在大宁场一切像过去生活得平静无奇的时候,巫山峡里就出事了。

一天下午,一个叫刘骚包的船夫子跑回来跪到程大奎面前声泪俱下说:“内总管啊!我们的船和盐被人抢了哇!”

程大奎扶起刘骚包问:“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抢的呢?”

刘骚包快嘴接过说:“是在巴东遭抢的。”

程大奎平静地说:“你别急,先把遭抢的经过说出来。”

刘骚包抹去脸上的泪水说:“我们那天把船靠在巴东的时候,天就快麻眼了。我突然心血来潮,就想上岸去风流一盘。”说到这里,他就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并在大骂不是人后,又才向下讲细节。

他说要上岸去的时候,另两个船夫子王小发和向和贤就劝他别去,说天快黑了,怕他在上面出事。若他出事,没船大夫子掌舵,谁敢把船向西陵峡里放呢?他鼓胀起来的骚情哪能控制得下来,硬是情不自禁地冲上岸去了。

翠云阁里,那个老在河边叫喊的老太婆给他找了个丰乳肥臀的女娃子,硬是把他安逸了个魂不附体。再又喝过两杯花酒后,才乘兴向码头走回去。刚到岸边,朦胧的月光下,就看见船划离岸边三四丈了。并且撑篙竿的人极为陌生。他忙叫:“哪个敢把我们的船划起走?”话音刚落,就听到“嗖”的一声,一支飞镖就向他飞了过来,直从他手膀子上划过去。他正准备大喊抢船时,就看到船上那人又把船向他撑回来,并且从船棚子里钻出来的一个人,手里拿着马刀直向他挥舞。见势不妙的他拔腿就跑,于是才侥幸逃过这一劫。

程大奎抬起他膀子察看伤口的时候,只见伤口已经化脓。程大奎没有责怪他,而是拿来创伤药给他疗伤。

出上这个事,程大奎就得亲自出马了。他关心的并不是被抢的盐和船,而是王小发和向和贤两个船夫子叔叔的下落。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去面对他们的亲人呢?他叫刘骚包暂不要说船被劫的事,如有人问他为什么先跑回来,就说在半路被篙竿弄破膀子回来治伤。

程大奎去到巴东,除看到马挨炮还在那么穷凶极恶地收取马头费外,可就再没调查出个名堂来。他凭直觉,这事可能与马挨炮摊不上关系,而且也不像是土匪所为。他向巴东县令报案后,就启程向宜昌去了。

去到宜昌,程老大脸色凝重地拉住他的手说:“大奎弟!我知道你要来,出的这个事真的很蹊跷。”

程大奎感到非常吃惊,怎么程老大没人放信就知道出事了呢?正在他愣住的时候,程老大又说:“快进屋说话,刘小发和向和贤都在里面。”

看到程大奎走进来,从鬼门关逃出来的王小发和向和贤就哭喊起来,并对自己把船弄丢的事愧疚不已。程大奎安慰他们几句后,就让他们把当时的情况详述一遍。

王小发用手掌抹去脸上的泪水后,就讲起了当时的情况。那天船是在天麻眼的时候靠巴东的。刘骚包上岸去好阵子后,船上煮饭的他在月色中就看到三个人跳上船来,他以为是收码头费的,正想问话,一股烟子飘过来,他当即就昏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见自己和向和贤被捆在船上,他忙大叫放开他们。一个人过来就给他几耳光,接着又是一顿拳脚。打过瘾后,还威胁说再吼就把他们丢到长江去。过了好一阵,从船行的平稳情况感到,他们已是出了南津关。这时,船头上的三个人就嘀咕起来,依稀听到是说要把张克贤弄整下去,不出恶气誓不罢休。同时还说把船上的盐弄到武汉去给太平天国的兄弟们。再其他的嘀咕因声音小就没听出名堂来。大约船快到宜昌的时候,一个人又向他们吹烟子了,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丢在岸边。于是两个人挣扎站起来,在遇人松绑后,才来到码头找到程老大,所以就在这里调养受伤的身子。

这事的确蹊跷,是谁要去和张克贤老爷过不去呢?不敢断然下结论的程大奎和程大管事细密谋划后,才带着王小发和向和贤回大宁场,同时叮嘱他们不要回去说这个事,以便以静制动把这个事弄个水落石出。

好一段时间过去了,这个劫船的事好像是沙坝头写上的字,完全被抹得一干二净了。就在程大奎感到纳闷的时候,突然就有人把巴东劫船抢盐的事传播出来,并且说是专门盯着张克贤老爷干的,劫船的人还通太平天国。大宁场好些人都去问张克贤,张克贤完全就不知道这码事。他忙叫人去喊来刘骚包、王小发和向和贤。由于程大奎给他们封了口,所以就若无其事的没把实情讲出来。心里不踏实的张克贤又找来程大奎问情况,思考一会的程大奎悄悄对张克贤说:“张伯伯!在巴东船盐遭劫确有其事。不过这个事很蹊跷,我怀疑是有人别有用心,所以我才把这个事封起来。这么久都无人知道这个事,突然现在就传开了,究竟是哪个知情人说出来的呢?这里面的文章并没有那么简单,恰巧进一步证明了我判断的无误。”

张克贤说:“外面说抢犯说是要把我弄整下去,不出恶气不罢休,我又没得罪人,是哪个想整我呢?”

程大奎说:“这还有谁呢?前段时间,大宁场里都把你和袁老爷不和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并且很多言论还偏向他那边,这次劫盐的事不是袁老爷又是谁呢?任何人就不得怀疑另有其人。”

张克贤睁大眼睛说:“是啊!不是他是谁呢?”

程大奎提示说:“这就是我把这个事封住没说的原因。”

张克贤惊诧地问:“为什么呢?”

程大奎认真回答说:“如果是袁老爷干的,为什么那些人还要说把船和盐送给太平天国呢?一旦通匪,可是要遭灭门之灾的呀!他能这么蠢给我们把柄让你去一口吞掉他的盐营产业吗?就算他不通匪,我们怀疑上他,就得和他结上积怨,弄不好就要斗个鱼死网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样斗下去的好处究竟在哪呢?这招棋走得真是太阴险了。”

有些懵了的张克贤对程大奎的话似信非信,同时还在心里自问,这娃儿的心眼是不是太多了点哦?但不管怎样,他还是愿意按程大奎说的现在不要去计较这回事,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看后头再有什么稀奇事情弄出来。

没过几天,大宁场里又有人传开了,说抢船劫盐的事是袁世忠父子暗中买通太平天国的人干的,张克贤为怕伤和气才没去追究。

这个传言让袁世忠没有坐住,他忙去向张克贤做解释。张克贤叫他别把这个事放到心上,他的盐和程大奎的船根本就没遭人抢劫,完全是天干谣言广的乱说。

袁世忠回到家里想,张克贤真是睁起眼睛说瞎话,这无风不起浪,还装起说是天干谣言广,狗日的心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看来自己还得做好提防。

就在袁世忠忐忑不安的心没放下来的时候,突然就接到安康盐马古道上的快报,说有十个人在填坪被人下迷药,不仅把盐抢了,还迷死了两个人。

得到这个快报,袁世忠气不打一处来,赶忙叫上两个随从,就到仙鼻山去找宋寨主了。他认为这件事一定是宋寨主不讲信义干的,他要向他讨说法。可是宋寨主对天发毒誓,否认是他叫人干的。申称若是他叫人干,那都是真刀真枪,不得有损绿林英雄体面的去下迷药。

宋寨主没叫人干,那又是谁干的呢?宋寨主提醒他是不是过去有仇家或是近来得罪了什么人。经这一提醒,袁世忠就大骂开了:“没想到这事是那个狗日的干的,老子根本就没想到他这么有心计,你既然要和我结搭子,老子就和你告一盘,是老虎老子也要喂上你一口。”

宋寨主吃惊地问:“是谁敢和你结搭子,把你亲家县大老爷搬出来不就吓他一跳吗?”

袁世忠极愤怒地说:“别说我那个亲家了,他老把胳膊肘往外拐,不是他硬把水陆岸分开,我能有这么倒霉吗?”

宋寨主说:“是谁这么有面子让你亲家的胳膊肘往外拐呢?”

袁世忠红着眼睛把桌子一拍说:“就是那个牛日的和我结搭子的张克贤。”

宋寨主羡慕地接着说:“就是那个盐帮帮主啊?真是个有油水的主哩!”

袁世忠随口奚落说:“那你就去舀一瓢油水哈。”

一阵“哈哈”过后,宋寨主才说:“县大老爷就给他面子,我哪敢去舀油水呢?”

袁世忠再也没说话,他站起身带着两个随从就去镇坪处理后事了。

事毕回到大宁场,袁世忠没有冲动地去质问张克贤,他也学张克贤来个不露声色,只是在心里盘算找个机会,得狠命给张克贤重重地一击。

没两天,大宁场里又传开了,说下迷药抢盐是张克贤以牙还牙请人去干的。张克贤的心比袁世忠更狠毒,并且还迷死了两个人。

没忍住的袁世忠借势就跑去同张克贤大闹了一番,并说要到县衙里去告一状。完全翻脸的张克贤针锋相对地说,如果要去告,张克贤也要把抢船劫盐的事扯出来,就凭暗通太平天国一项罪名,袁世忠就得满门抄斩。袁世忠完全没想到张克贤留下这么阴霉的一手,于是才把告状的事打住下来。从此,盐帮正副帮主就针尖对上麦芒了。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