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越祥都分家出来断了亲了,你们还来找他家的茬,当年越陵的事竟还当没事人一样。”有人不耻啐道。
越家村里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越陵阿奶偏心老大老二,偏心几个外嫁的女儿,偏偏对着小儿子越祥很是苛责。
当年越祥还年轻时出去做工攒的钱都给了越陵阿奶阿爷,对越陵阿奶阿爷别提多孝顺,可这越陵阿奶在越陵阿爷死后竟要将越祥的房子给越老二,要将越祥种的树卖了将银钱补贴给几个女儿。
后面越祥靠着自己置办了房屋娶了媳妇生了越陵,想着让越陵阿奶在他们农忙时带几天,这越陵阿奶应付着说孩子太多不帮着带。
村里人大都知晓,越陵阿奶可是将老大家的孩子带大成人,老二家的也差不多带了好几年甚至是小女儿家的孩子都帮着带了两年,但就偏不帮衬着带越陵,还一直要着越陵阿爹阿娘的孝敬钱。
后来更是愈加过分,越陵阿爹要分家也是因着有次越陵发热很是严重,家中又刚交了赋税,早些日子又将银钱孝敬给了越陵阿奶后手中便没了多少银钱,想着去找越陵阿奶借些,但越陵阿奶推脱说没钱还想着让越陵阿爹再给她些。
越陵阿爹只好大半夜的去找自己的两个阿哥,可两个阿哥竟都说没闲钱让他去找别人,眼看着越陵脸色泛紫,越陵阿爹满脸不知是泪还是汗水,只能半夜挨家挨户去敲村中人的门借救命钱,越陵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这事闹得大村里人大都知晓,也是因着这件事越陵阿娘抱着越陵闹着回了娘家,说是越陵阿爹不分家不和越陵阿奶他们断了来往她就不回来。
再后来越陵阿爹让里正给分了家,越陵阿爷留下的地,树,银钱一分也未曾要,这也是越陵阿爹阿娘头一次硬气一回。
后来顾着脸面只做着面子来往,但越陵几个阿姑有时会来找事,越陵阿爹阿娘都是好脾气的应对着,一家子连带着越陵都性子温和,也就分家时硬气了一回。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啊。”越祥扭头看着从小跟着的大哥,神色痛苦。
“就是因为咱们是亲兄弟,你家媳妇有赚钱的门路,就该交出些银钱孝敬阿娘,懂吗?”越家老大温和出声,像是看着不懂事的阿弟。
“大哥!我们手里哪来的银钱?这些年给越陵治病都搭了进去,手里怎么会有闲钱?越陵也才醒,他可是你亲侄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越母一向温柔的语气现在带着愤怒。
“让越陵媳妇给200文钱孝敬阿娘我立马就走。”越老大向着越父的背重重按了下,不耐道。
越父痛哼出声,越母哭喊着大骂,“越老大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越五娘看着这一慕笑出了声,“周慈,泼妇什么样的我今日算是见到了,就是你这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
“娘子说的对,我说这越陵醒了也太虚了,不像个男人还不如死了算了。”越五娘的郎君笑着附和,被他禁锢着的越陵那双黑眸此刻郁色沉沉。
“你们太欺负人了!”围观着的越家村人有人怒喊着上前,被越家老大一脚踹开。
越家老大是个浑的,长得高大又壮,会些拳脚功夫,在越家村也是个无赖。
又有两个越家村人上前,但地里中年的庄稼汉和练家子还是无法比,都被越老大打到在地。
村子里的年轻人大都去了外面做活,留在村子里的很少,只有上了年纪的人留下种地。
“快些给钱!”越老大嚣张的看向楚椒。
就在这一刻,楚椒蓄足了力突然起身冷漠的盯着越老大,手中握着扁担控制着不死人的力道,用力的抽在了越老大胸膛上,越老大壮阔的身子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骨头断裂声和越老大的痛呼声一起响起。
越五娘和他郎君领略过楚椒的厉害,要不是仗着越老大也不会有胆量来,这时赶紧松开压制的人就要跑。
楚椒冷漠看去,越五娘和她郎君两人被愤怒的越家村人堵了回来。
楚椒忍着腿上疼痛走到两人跟前,抬起扁担利落的抽在越五娘嘴上,越五娘嘴上流出几缕红艳的血。
扬手又抽几下,随后楚椒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着的男人,她漠然抬手,扁担狠狠的抽在越五娘男人的背上,血痕一条条的出现。“啪啪啪!”声响在越陵家院里。
见男人昏了过去楚椒停下动作,语气冷漠,“我楚椒是嫁给越家越陵的,不是嫁给你们这些腌臜不要脸的无耻亲戚。
我阿爹阿娘可不欠你们什么,跟你们断了亲分了家那就不要来往。
这越家如今是我楚椒说了算,若是再来找茬我将你们打残了,缺胳膊少腿的,可不要怪我。
我也不怕你们报官,报了官,看看官差是先抓你们还是我。”
楚椒不怕越老大他们报官,先是他们找的茬动的手,越家村这里离县衙远的很要走上两三天的路,就算到了县衙,要报官还得写衙门规定的状纸需要银钱、衙役递交的银钱、还有传证人的银钱、验伤的银钱等将是一笔不小的银钱,且谁会信她一个小女娘将三个人打成这样?
越家村人也不会去给他们作证,越老大作恶多端,且村中百姓谁也不想跟县衙官差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