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惧留孙怒气上涌,你不能放我,还跑来干什么?控制着怒火,诱导说道:“徒儿,你只要将我放走,我会将你重新收归门墙之下,还保证姜子牙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情责罚于你。”
“师父,我宁可去向大王求情,也不能做此无信之事。师父在此安坐片刻,徒儿这就去求见大王。”
说完,土行孙一个闪身,驾土遁离开。
房内的惧留孙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其实土行孙不过是自己早年捡来的孤儿,想来其父母也是因为他长相畸形,所以弃之荒野。
自己发现其天生适合修炼土行法术,便带回山抚养,未必没有要其替自己承受杀劫之意,所以在修炼指点上也没有花多少心思。
毕竟,每天看着一个畸形人,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只是扔给其一部土遁法,要其自行修炼,便再没有其他关照。
没想到,土行孙天赋异禀,对土行法术领悟一日千里,一个土遁法,竟然被他修炼出花来了。
回顾过往,惧留孙对土行孙的埋怨少了许多,以他的推测,帝辛也不过是利用这个傻徒儿而已,怎么会因为他的求情,就放自己离去呢?
如此想着,惧留孙求活的心思也淡了许多,也没有再去数那花瓣。
此刻土行孙已经再次拜伏帝辛脚下,将来意说明,垂首俯地,静等帝辛发落。
来前,土行孙还心跳加速,此时,反而平静无比,不管什么结果,即便是要责罚自己,自己也能够承受。
自己做出的选择,自己就要承担后果。
好半晌,才听见头顶飘落帝辛的声音,“你可知惧留孙屡次和孤为敌?”
“知道。”
“那你能保证,此次放了惧留孙,他不再与孤为敌?”
“不能。”
“那你可知,你为他求情,就是通敌,按军法,孤可斩你?”
“知道。”
“那你还敢如此?是谁给你的勇气?”帝辛大怒,一把将帅案拍个粉碎。
“求大王开恩,求大王开恩。”土行孙不住磕头。
又过了半晌,才有天降纶音,“念你一片忠心,以往也多有功劳的份上,孤就答应你了。
“你去说与惧留孙知道,三日后,孤放其离去。”
“谢大王,谢大王。”
土行孙大喜过望,一个闪身又回到惧留孙房间,仓促之间,也没想到为什么帝辛要在三日后才放人。
“师父,大王答应放你离去了。”
“什么?”惧留孙一把抓住土行孙问道,刚才的淡定,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快,那你快揭去师父头顶符印。”
土行孙面露为难之色,刚才一激动,忘了说时间了,“师父,大王说三日后放你离去,你且宽心住几日。”
“哦,哦,三日就三日吧。”惧留孙激动之情稍解,又恢复了那从容的模样,只感觉那花也更加娇艳,房间透进的阳光,也更加舒服柔和了。
花?惧留孙一皱眉,“徒儿,你离去之时,把这盆花带走,为师不想再看见它了。”
土行孙满脸不解,却知道既然师父不说,问也没用,宽慰几句,带着花一起离去。
“帝辛前番答应放我离去,为何等到土行孙求情,才答应三天以后?”土行孙走了,惧留孙脑袋清醒过来,才琢磨起帝辛的用意。
“哎呀,帝辛此獠狡诈若此,明明他早存了放我走的心思,却非等土行孙求情,凭白卖了一个顺水人情给土行孙。
“可怜那憨儿,此刻想必正感恩戴德,以为自己有偌大的面子呢。”
再说燃灯等人回到芦篷,赤精子总是心下难平,一直在那哼哼唧唧,“要不我回玉虚宫,去请师尊相助?”
“前番多宝道人布阵,我已经禀告掌教老爷了,老爷自有安排。”
赤精子咬牙一阵,忽然道:“我等不如暗中联络西方教,帝辛把准提道人得罪的不轻,不如干脆请其出手?”
其他人听见,都暗自吃惊,怎么会想到西方教头上?只有文殊、燃灯二人,不以为意,显得一切正常。
“联络倒是可以,只是该用个什么由头?没有好处的事情,怎么能说动西方教出手?”燃灯还算比较清醒,了解西方教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