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侍女们惊叫着冲上去给他擦拭。
晋王的面色一怒,他本能地站起来:“秦禾晏!你……”
“我什么?王爷是想要杀了我吗?只可惜,王爷才在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面前演了一出至死不渝的好戏,还为了我推掉了太皇太后给选的王妃,这一转身怎么好杀我?”禾晏站起来,无畏无惧地瞪着面前之人。
晋王指着禾晏的手指徐徐收拢,他蓦然一笑,京中没几个人不怕他的,她区区一个小女子竟然胆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怪不得皇上和顾辞都觉得她与众不同。
他伸手推开侍女,一把将禾晏拉入内室,手上略
一用力便轻易将她推到在床上。
禾晏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胸口,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
晋王也不瞧他,自顾伸手解开了腰带,禾晏忙低下头,脸颊发烫道:“王爷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他冷笑一声,将外衣甩在地上,附身将她拽过去,禾晏冷不丁装在他的身上,才欲移开目光,下巴突然一痛,男子修长有力的手指已钳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将脸转过去。
禾晏赶紧闭上眼睛。
“睁开。”他靠得很近,话语虽轻,听得禾晏耳中却无比刺耳。
她依旧闭着眼睛道:“王爷,非礼勿视!”
她的话音才落,忽而听得面前男子“咦”的一声,她心中吃惊,本能地睁眼欲看个究竟,却见晋王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禾晏一怔,方知被他骗了。
他紧攥着她的手腕,指了指自己领口处:“你把本王烫伤,难道不该你来上药?”
上药?
原来他拉她进来不过是想她给他上药!
禾晏当即长长松了口气,见他转身打开了一侧的抽屉,禾晏瞥一眼,顿时惊讶,满满一抽屉的药!
“这是……”
晋王取了药膏出来搁在她面前,嗤笑道:“本王是个军人,行军打仗难免刀枪无眼,府上、营帐里道理都备着药,怎么,觉得奇怪?”
她蓦然摇了摇头,低头打开药膏盖子,用指腹蘸了轻轻在他烫红的地方抹上去。晋王低头凝视着她,嗤笑道:“倘若那时本王真的要张太医杀了你,今时今日也就没有机会认识你了。”
禾晏咬着牙,他还好意思跟她替这个!
亵.衣自晋王肩头滑落,禾晏瞥一眼便瞧见他右肩上几道极深的伤疤,她心中一震,忙替他拉上了衣衫。
晋王笑了笑:“怕什么,这可都是战功。”
战功……禾晏突然想起什么,忙抬头问他:“王爷为何要经商?”
“嗯?”他低头系上衣带,闻得禾晏又问:“王爷已手握重权,难道还缺钱吗?”
晋王漠然一笑,冷声道:“别说你还不是本王的侧妃,即便成了,这些男人做的事无需你一个小女子来管。”
一提这些事,他就像只刺猬,禾晏原本很是好奇为何顾辞要帮他隐瞒,只是如今,顾辞的事已同她无多大关系了,晋王不愿她管,她不问就是了。
晋王起身穿上外衣,径直穿过了珠帘出去。
禾晏迟疑了下,跟着他行至外头院中,他忽而又站住了步子,回头道:“对了,你未回来前,皇上已颁下圣旨,五日后本王便迎娶你。”
禾晏心中一惊,今日本是想找顾辞想对策的,却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那现在怎么办?她不想嫁给晋王,三日后……怎会这样快!
晋王又道:“你娘家在青州,本王若去青州迎娶未免太过麻烦,正巧你舅舅徐远在府上在京城,从徐府迎娶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本王在想,早前皇上将你调往相府做丫环,你如今也还算是相府的人,从相府迎娶似乎更妥当一些,你以为呢?”
相府?
禾晏微怒看着他,他不是不知她同顾辞的关系,这样的话亏他说得出来!
不过……
若是去舅舅府上,她万一逃婚的话会连累舅舅,她不能这样做。
“你若无异议,这几日便住在相府准备准备。”他一顿,又道,“至于青州那边,待日后本王得空,再去补办酒席亦不是难事。”
他后面的话禾晏一句也没听进去,补办酒席肯定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她秦禾晏一定会逃婚的。
反正顾辞心里的人也不是她,她不必害怕逃婚后不知该如何再留在京城和顾辞在一起,如今的她不必顾虑什么,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
“好,就从相府出嫁!”禾晏咬咬牙说道。
晋王笑着点头道:“那本王让人收拾了东西亲自送你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