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才叫打情骂俏?”他低头问她。
禾晏被他问得一愣。
面前男子突然低下头来,温热唇瓣含住了她的,他身上独有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席卷下来。
禾晏的一双眼睛狠狠地撑大,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拿拳头打他。
他嗤的笑了,目光晶亮:“难不成你说的是这样?”
tang她捂住嘴瞪着他,明明心里很生气,但却更窘迫,脸颊烫得跟发烧似的。
他将她拖进府去,她有些执拗地跟他强,他略一踌躇,干脆将她腾空拦腰夹起来,走得雄赳赳气昂昂。
敲开了门,家丁个个都震惊地看着他自面前走过,禾晏的双脚不停地踢。
家丁面面相觑,大人不是在府上吗?何时出去的?
还有,这禾晏姑娘不是让大人给赶出去的吗?这又是什么情况?
阿瓷欢快地跟在后面进去。
顾辞直接将禾晏带回房丢在了床上,禾晏感觉被他夹得浑身都散架了,揉着肩膀爬起来怒看着他。
他被她看得却是笑了:“看什么看,一万两给我记得。”
禾晏干脆坐在床上看着他道:“没有了!”
“怎么,你想耍赖?”他浅笑。
禾晏迟疑了下,才咬着唇道:“你以为是白吻我的吗!人家……人家春香院的姑娘摸一把还要钱呢。”
顾辞微微一愣,随即朗声笑出来:“你这是敲诈勒索啊,春香院的头牌都没你这么贵,你也好意思?”
禾晏不悦地瞪着他。
他又笑:“看什么,不然本相让你吻回来?”
“滚!”她咬牙切齿,干脆将枕头朝他砸去。
他轻巧躲开,见她怒目而视,终是笑着出门了。
凉风拂面,他修长手指轻抚过薄唇,想起禾晏的话,嘴边的笑意越发地浓了。
阿瓷正摇头摆尾站在门口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心情很好地离去。
对面长廊上,女子娇小身影站在廊柱后面,直到顾辞消失在院中,苏静芸才扶着廊柱走出来。
她又看了看对面亮灯的房间,娇美脸庞俱是哀伤。
那时在青州,她自作聪明借秦禾晏逃避选秀,兜兜转转去了辽州一趟,好不容易辗转来到京城,却没想到出现在顾辞身边的女子竟然会是她!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不,她不甘心!
她欠了秦禾晏的什么时候都可以还,但就是不能是顾辞!
指尖从廊柱上划过发出骇人声响,苏静芸死死咬住嘴唇,转身消失在长廊上。
…………
翌日大早,禾晏尚在睡梦中,只觉得脸颊温热湿润,半睁开眼,才发现竟是阿瓷在舔她!
禾晏跳起来,不知为何想起昨夜顾辞对她说的话,于是装模作样摸了摸脸道:“哎呀,干嘛一大早就和我打情骂俏!讨厌!”
嗤——
门外传来笑声。
禾晏忙穿好了衣裳开门,见谢琅持剑站在外头,她很是窘迫:“你干什么偷听我说话?”
谢琅不屑道:“谁要偷听,是大人要我来问你,是否要入宫?若是去,现下能同他一道。”
经他一问,禾晏才想起来,她忙道:“去!”
谢琅甩门离去道:“那快点!”
禾晏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又将阿瓷托付给了张管家,这才奔至门口。
马车还在,顾辞却不在了。
禾晏惊讶问谢琅:“你家大人呢?”
谢琅的脸色有些难看:“先入宫了,丽妃娘娘死了。”
禾晏猛吃一惊:“死了?谁杀的?”
…………
直到入宫禾晏才知道,确切说来杀丽妃的人是顾辞。
据说是有人传了顾辞的命令,连夜处死了丽妃。
禾晏的步子飞快,说话也说得急:“就算是接到了顾大人的命令又如何?丽妃是皇上的妃子,岂是说赐死就能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