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王如龙打开门，让聂权进去，自己也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前面。“怎么了？两个人感情又不合了？”

聂权直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不是。”

“那怎么了？三更半夜来找我？”

聂权环顾了四周，有些惊讶，毕竟他看到除了王如龙的工作桌子上和自己这里，房间里面几乎都已经落灰了。“你不在这里睡觉的吗？”

王如龙倒是诚实，直接回答了聂权的话。“睡觉当然要睡觉的，不过也只是在桌子上眯一下而已。”

“你的身体受的了吗？”

“都已经当了这样的地步了，我哪里还敢花这么多时间在睡觉上面？”

聂权喝完自己杯子里面的水，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大概的时间都不知道吗？”

“应该没有记错的话，大概是从所有人都进入D国来说吧。”

“第一次？还是第二次？”

“很重要吗？”王如龙被聂权的问题逗笑了。

聂权知道自己问的太过激进了，故意放慢了节奏说道：“不，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王如龙给聂权倒满水，不在轻快，而是严肃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说吧，毕竟你都已经来找我了。”

“你害怕死亡吗？”

“死亡？”王如龙思考了一会，反问道：“你难道没有面临过吗？”

“那种死，我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却不是这种情况。”

“那你所说的死是什么？”

“老去，没有救的那种！”

“你？”王如龙突然抓住聂权的手腕。

王如龙无论给聂权怎么样诊断，可是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他脸上的担忧也随即减了下来。“所以是谁？叶琳还是其他人？”

王如龙松开自己后，聂权也直接收了回来。“这个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要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还能怎么看待？只能顺其自然，不然还能怎么样？”

聂权摊手，笑了起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你就真的要被迫接受吗？”

“自然是无法违背的，你只能接受，懂吗？”

“也就是无论自然做什么！我们只能被迫接受吗？”

“我们可以救物质！可是无法救真理！要死的人，他就会死，不会死的人，他自然不可能死。懂吗？”

“原来如此！”聂权突然站了起来。“打扰你了，早一点休息，我先告退了。”

“你要是想找李伟光首长聊聊，最好不要一个人和他聊！不然对你和他都没有什么好果子！”

“谢谢你的关心，早已经休息。”聂权缓缓的关上了门，然后连续上了两层楼，敲响了凡天的门。

凡天和王如龙不一样，还是穿着西装，而是穿着简便的衣服。

凡天直接让聂权进来。“怎么？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你是不是把我一切都告诉叶琳了？”

“并没有！”

“不可能！”聂权直接一拳打在凡天的旁边空气。“我和你说是信任你！而不是需要你帮我规划！懂吗？”

“要是你不相信我，我解释再多也是没有任何意义。”

聂权和凡天对视了一会，还是收回了拳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这么乱，你可以告诉我，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