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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单独谈，也只是想给你保全面子，你明白的吧。”回歌停在一颗附近无人的桃花树下。

岑淮当然明白，回歌心思静透，那么好，他怎么会不明白。

“你真的喜欢他吗？喜欢他什么？”

回歌笑了一声：“这是个好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是有所图谋，还是单纯的喜欢？”

“是喜欢...”岑淮只能回答出半个问题。

回歌眨了眨眼睛：“你看，道理怎么也不用我来说，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喜欢是一件多么缥缈的情感，根本无法精确到某个时刻说开启，也无法准确到某种程度叫喜欢。

“你想学的那只曲子，别学了。”她可不想等吹出去的时候，还被牵扯进无关的相思。

说起来有些绝情呢。

可那是无关她的风月啊，

岑淮揉着额头，第一次无奈的失声笑出来。

当初站在树枝上的倩影在某一个时刻和眼前背对自己的身影重叠，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那只曲子，你就别学了。

是啊，不是为自己而作的歌。

“小歌。”岑淮放下手，沉默到看出回歌想要离开的念头，才慢慢悠悠开口。“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出口。”

“我最近梦有些多，细细碎碎的，都是一片一片的，闹的我不安的很，梦里我总是追着别人跑，像是一个人，又像是很多个...”

“我不知道这是算什么，上一次相见的时候，晏翟说他没有梦了，他从前也这样的，我很羡慕他。”

“我跑的有些累了，前面的身影才会停下来，不过也不停在我抬手就够得着的地方，她只是那样停下来，回头就对着我喊啊，小白，你真是蠢死了。”

回歌愣了一下。

岑淮似乎没看见她的表情，继续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笑，又烦恼，我跟她说，你慢点儿吧宁乐，容易摔。”

“等等！”

“你听我说完。”

“……”

“我就是不记得了，又觉着累，又觉着困，便看见有人给我倒了杯茶，我想，是她吧，一直追不上的人，怎么会给我倒茶呢，我还是喝了，苦的很，云知不断的笑啊，又不让我碰，我还以为我就该苦醒了...”

回歌：“云知...茶吗？”

“这些梦反反复复，我总是碰不到那个人...那个人是你么，我觉着是你，我也总追着你，小歌，你不记得了，我也不记得了...”

回歌喉咙有点干涩。

“一起遇见过的人，你怎么带入自己了...”

岑淮笑了笑，“你是说卞瑚吗？”

回歌：“……”是呢。

卞瑚...

可小白怎么解释...

玉芸萱的那个位面，他不在啊...

岑淮：“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一次一次的，云知...宁乐...凭什么总是他。”

凭什么你心里总是他。

回歌：“……”

岑淮：“再多一次也没关系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失去你。”

回歌：“...别这样说”

从听见小白这两个字开始，回歌的眼神的木了。

岑淮像是没看见，他抬手去碰了碰她的头发。

“再见。”

回歌微微低了低头，抬手压住眼睛。

总有什么破开了，要跳出来了一样。

“他也知道吧。”

岑淮笑了笑，“当然，他喜欢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