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甚至绝望的想,到最后他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只能落得个非法集的罪名而资锒铛入狱。
他已经不恨郑涵了,他只是在懊悔,当初如果毫不动摇的把一生爱盘给谢家豪,自己早就落得个一身轻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天爷果然是惩罚不爽。
你想获得更多就会令你绝望的更彻底。
谁要当初他见钱眼开背信弃义的呢?
他沒办法和任何说这些话,他也不敢真的去质问徐晓曼,在南言俊面前,他从來就沒有硬气过,同样的,在徐晓曼面前他还是一样的直不起腰來。
现在,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些人,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儿。
他真的需要空间总结一下他这场失败的创业,以及这场创业给他带來的种种惨痛打击。
郑涵急忙跟着他,生怕陈鹏恍恍惚惚一脚踩空了楼梯。
他完全沒有料到和徐晓曼的约见会是这么一种结果。
而这次,陈鹏真的是被刺激到了。
郑涵忽然觉得很难过。
毕竟,陈鹏还是他亲表哥,他们可以打可以骂可以吵闹,但是他不愿意看见陈鹏辉因为情绪的失控而有什么闪失。
并且,戚玉还需要陈鹏的照顾。
郑涵心里最大的愧疚还在于,他沒办法去指责二叔的刻薄,但是二叔当初入股一生爱也是他极力游说的结果,现在,墙倒众人推,二叔居然忘记责怪他,一味的对着陈鹏开炮。
徐晓曼赶紧定定神。
沒错,徐晓曼就是定定神。
她突然感到,自己真的需要和谁好好地谈谈了。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坐进陈鹏的破车里。
本來想驾车独自离去的陈鹏见郑涵和徐晓曼都紧跟着他,只得把头仰靠在驾座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郑涵的半边脸被陈鹏掴的发红,神情冷淡,徐晓曼对着郑涵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郑先生,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郑涵的神情顿时变得激动起來,他冷笑一声:“有,很多的话,关于一生爱,关于南氏传媒,关于谢家豪,还有谢琪安……不过,徐小姐,和你说又有什么用呢?”
徐晓曼不禁跳了一下眉毛,立刻对着郑涵扬眉凝睇,这种神情表示,她是真的开始专注倾听了。
“你说吧,我保证,绝对有用!”
徐晓曼缓缓地确实非常认真的说道。
陈鹏那辆灰外表灰扑扑的车里,郑涵一直神情激动的说着,徐晓曼脸上的神情已经是越來越凝重,陈鹏一直紧紧的闭着双眼,脸上却是更加深重的颓废……
徐晓曼回到宾馆就给南言俊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南总,我现在想见见你。”
南言俊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好吧,我马上去你哪里。”
徐晓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下,奇怪。这位南大boss在云都到底住在哪里?
还有,他为什么不搞一个正规的办公场所?
郑涵对南言俊的控诉看來不是空穴來风,这个南总到底有沒有诚意在云都发展?
她以为南言俊会叫吴迪过來接她的。
汇报工作嘛,肯定都是苦逼下属去老板那里,哪有老板亲自屈尊驾临的?
但是,南言俊貌似并不想徐晓曼去他的住处。
徐晓曼不禁有些恶毒的想,他妹的,是不是怕漏了行藏被人暗杀啊?还是金屋藏娇有别的女人?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吴迪开着那辆银灰色宝马7系把他送到徐晓曼住的宾馆。
这种感觉让徐晓曼觉得很别扭,出于某种心理,徐晓曼特意的换上她才S市随身穿來的那套职业套裙,不管怎么说,呃……在宾馆里谈工作,会不会叫人想入非非啊,哈!
不是她徐晓曼思想龌龊,而是,南言俊的行为实在是不怎么光明磊落。
敲门进來的果然只有南言俊一个人,徐晓曼不由地随口问道:“吴迪呢?”
徐晓曼不用看的都知道南言俊皱了一下眉头:“需要他上來吗?需要的话我打电话叫他。”
南言俊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那意思,你既然想见吴迪,还叫本总裁过來干嘛?
徐晓曼急忙笑道:“沒……我就是随口问问,南总您请坐,我给你倒杯水。”
她忽然有些可笑的想,貌似自己还应该准备一包香烟才对,就是不知道这位南总喜欢什么牌子的香烟?
说句老实话,徐晓曼觉得无论如何,她都和这位英俊总裁热络不起來,找不到那种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感觉。
最起码道目前为止还是这样的。
也许南言俊不是,但是她对这位总裁形成的那种根深蒂固的成见,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对他的态度:表面恭恭敬敬,心里则大不以为然。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为,人的情绪都是可以感知的,无论你掩藏的有多么巧妙,总会不经意的泄露一二,一个老板是不会对一个对他心存藐视的下属感到爽快的。
而聪明一世的徐晓曼正在不知不觉的玩这种危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