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刚能看到二楼景象的地方,林溪停住了,先是用一只眼睛看了一眼。
发现是类似佛杖一样的东西伫立在房子中间,佛杖还镶嵌着小铃铛,被风力一带,就“叮铃叮铃”地响起来。
除此之外,在佛杖的周围有一层金光,金光上面是数不清的经文。
用佛法做阵?
林溪只知道这药王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怎么会修习佛法,还能用这个来做阵?
“晴鸣杖。”
显然对于那根佛杖,泠渊比她熟悉,连名字都知道。
“这阵眼怎么破?”
“让晴鸣杖停下来就是。”
泠渊说得越云淡风轻,林溪就越觉得这事不简单,而且是很不简单。
泠渊没有林溪的顾虑,大步往前进了两步,那经文的金光都穿过了他身体。
但一点事也没有,林溪这才敢大着胆子跟着往前走两步。
一直到了那佛杖跟前,泠渊不管不顾地一下就握住了那佛杖。
旋转的佛杖当即停了下来,林溪都以为已经降服住了。
可谁知道被泠渊捏在嘴里的佛杖,竟然一下又转了起来,尽管幅度可能很小,但凌冽的风是一点也没有减弱。
就看到刚才淡下去的金光又一下亮了起来,而且有不服输的意思,比刚才还亮。
这下,屋子并不太平了,开始抖动起来,要不是林溪扶住了东西连站都站不稳了。
泠渊没受这点小风波的影响,就看到他绷紧了后槽牙,抓着佛杖的手也青筋暴起。
然后这佛杖就消停了一下,屋子也陷入了安宁。
可没过一会儿,佛杖又转了起来,又比上一回的光亮还要亮。
林溪看不下去,一把也握住那佛杖,将刚有一点苗头要再兴风作浪的佛杖彻底攥紧在了手里。
原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力气活,谁知道那佛杖不仅能发出金光,还能发热。
手握佛杖的地方,就跟烧了起来一样,疼得林溪一秒也要坚持不住了。
但是看泠渊,甚至连嘴角抽动都没有,林溪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
可惜林溪忘记了她和泠渊之间相差的法力,所以泠渊面上一点表情没有,可林溪已经痛得歪鼻子歪眼,可以说是怎么丑就怎么来。
为此,泠渊大概是被她丑到了,还多看了她两眼。
疼,真他妈疼!
整只手都要灼烧起来,吓得林溪都以为这只手要被烧没了。
就在她真的忍不住放弃的时候,头上传来一痛。
愣了一下,才看到是泠渊打了她一下。
“你打我干什么?”
“太丑了,脏我的眼睛。”
泠渊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林溪,让林溪肚子里的气啊,是上来又下去,下去又上来。
不知道撑着过了多久时间,反正林溪已经感觉不到抓着佛杖的那只手了。
“松开。”
像是得到赦令一样,林溪张牙舞爪地甩开了手,一边甩,嘴里就开始倒吸着冷气。
但平静没有一会儿,房子却突然动了起来,泠渊一把拽住了林溪的胳膊,在她要倒向地上之前。
感激地看了眼泠渊,发现人家压根没看自己,只是打量四周。
一看,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们整个屋子都在下沉!
“这是?”
“机关。”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等着可能突然出现的突发状况。
“轰隆!”
屋子着了地,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林溪耳膜疼。
就发现他们到了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宫殿前,这宫殿毫不夸张地说,怕是比天宫上的还要华丽几分。
这药王,心思都花在这上头了?
胡思乱想着,宫殿的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个挺高的小男生,年纪大概在凡人二十来岁左右。
“二位既已到此处,我家老爷在里头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