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败将!”林云乐先是得意嘲讽,但看他双目涣散的倒在地上,总觉得欺负过了头,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武器。
“谁让你这么狂妄自大,活该!”放完狠话后,林云乐没心思欣赏自己的杰作,转身策马回城。
“维儿”司马雄疾驰而来,将受伤在地的司马维一把拽至马上。
“父亲…”司马维咽下口中泛滥的血腥之气。
“哼!他自恃武艺超群,太狂傲自大。”司马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今日他既放了你,来日我会留他一条命,必定生擒此人!”
司马维想起刚刚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可胸口的痛楚却如此强烈,只能不甘心地昏死过去。
冀州城内,林云乐翻身下马,迎来的却不是李游对他的赞誉。
“刚刚为何把他放走!”
林云乐被质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要杀了他吗?”
“难道不应该吗?”
“可是…”
“可是什么!”李游一声暴呵,把辛巴吓得飞到远处,不时地朝这边张望,林云乐也懵了,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围的军士面面相觑,同样不能理解林云乐放虎归山的行为。
“你先回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来!”
李游实在是不能理解林云乐的一些行为,有些后悔让他加入李家军,这种不食人间烟的公子,本就不应该在军营里呆着。
林云乐脸皮薄,得胜归来的神气立刻土崩瓦解,垂头便走,辛巴在远处睁着豆大的鸡眼,歪了歪脑袋,扑腾着跟了过去。
“宿主……”
“我又不是杀人犯,怎么可能下得去手,系统,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想回家了…”林云乐的眼泪跟吃饭一样一天三顿,只是今天这般泪如泉涌的确少见。
“抱歉宿主,我暂时做不到。”
辛巴也扑腾着落到林云乐肩头,用绒毛去蹭他下巴上的泪珠。林云乐有点痒,反手把它抱在怀里,将鼻子埋进它软乎乎的胸膛,呼吸着属于他自由自在生活在大元村时熟悉的稻谷气息,“没关系,让我回去就回去,反正军饷还是一样拿。”
林云乐回营后,跟往常一样每天帮陈伯做饭,将饭菜搬到牛车上后,再由几个护卫送去城门。
司马大军围困冀州的时间一久,林云乐才发现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粮草不够了。
为什么李游在没有碰上张肃之前经常被打得到处跑,就是因为他目光短浅,有勇无谋,好不容易在冀州安了家,却不会发展经济和农业,只知道到处惹事,现在粮草不足,林云乐和陈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系统,能提前开启烹饪背包吗?我记得以前做任务时屯了很多肉包子在里面。”
“不可以”
“为什么?明明你都能提前给我预支红药,这种危急存亡的关头你还要死守你的原则吗?”
“请宿主不要得寸进尺,这种需要通过主线或支线才能解锁的权限,我没有能力开启。”
粮草不足的消息李游早就知道,只是他现在在赌,赌司马雄也后继无力。
冀州城外远处的一主帐内,司马雄为首的几人也心急如焚,七万大军有四万是问鄞州借的,后方补给不足,如果再拖下去,这么难得的打下冀州的机会岂不是就错过了。
”必须速战速决!”司马雄一拍沙盘,“冀州已经兵疲意阻,通知各尉官,今夜丑时行动。”
李游虽有些自大,但据多年行伍经验,他猜测司马雄这几日定会有所行动,便令所有士兵和衣而睡,分批休息,若有情况,可立即发觉。果然到了下半夜,有守城士兵发现对方推着千斤重的云梯靠近城墙,远处还有几十架投石机。
“敌方攻城了!”寂静的深夜,随着一声急促的角声,战鼓擂动,给睡得正香的林云乐惊醒了。
“陈伯,这是什么声音?”
“敌军攻城了。”
林云乐有些紧张,毕竟主线任务要求要助李游守住冀州。
“陈伯,你先回家,不要在军营呆着了,我出去看看”
“哎!你也保护好自己。”
告别陈伯后,林云乐穿戴好甲胄,牵了匹马往城门赶去,
刚出军营,林云乐就看见了远处的火光。
“系统,那是啥?天上飞的火球是炸弹吗?”
“那是裹上棉布被火油点燃的石头”
“我就只有两个抵挡技,每个还有十几秒的冷却时间,会不会被砸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