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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蒙当然不可能想得那么多,他毕竟还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地方,一般人的想象力不会丰富到那种程度。他只是在思考,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到底距离一楼哪一块空间最近?这里如果没有工具的话,他要回出去拿工具需要多长时间?
‘这里的墙壁全都是木板拼接的,要是能卸下一块来的话不定可以派上用场。’谢云蒙想着,双手在那片‘挤压’变形的墙壁上面摸索着,不时用拳头击打木板拼接之间的缝隙,希望可以找到松动的地方,哪怕是卸下一个钉子来,或者卸下一块碎木板来,他都可以派上用场。
‘呼~这奇奇怪怪的地方,还真让人难办!他也是,怎么连个钥匙都看不住?!’心里抱怨着,焦躁让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可是要找到突破口谈何容易。
趁着他的心,那扇门三两下就解决了,可是凑着恽夜遥的计划,刑警先生感觉不是一点点的憋屈,虽然刚才的引导者已经告诉他说,恽夜遥和柳桥蒲快要会和了,但快要和已经会和是有区别的,谢云蒙不可能不担心。
时间流失的很快,窗外天色已经阴沉下来,女人手腕上没有手表,屋子里也没有方桌中或者闹钟一类的东西,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次去偏屋,可是巧合的事情总是那么多,女人刚刚把手搭上内部的门把手,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不温不火的敲门声让女人不知道应该开门,还是不开门,因为门外的人只是敲门却没有声音,女人想要等一等再开门,只要让她听到外面人说一句话,她就大致可以确定,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在房间里吗?”
当男人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女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她一把拉开大门,还没等男人进入,就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口说:“我还以为今天你不会再到我房间里来了。”
“我还有事情要做,等一下,我会再过来的,女仆刚刚到主屋里来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等一下让女仆去叫管家先生来给你看一下,自己可千万不要乱跑。”男人耐着性子说。
但是他的话让女人很不开心,她说:“这是我的家,明镜屋是属于我的房子,为什么我不可以乱跑呢?”
“原因你要去问管家先生,我不知道!”说完,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背,离开了她的房门口。
之前我们把诡谲屋主屋一楼二楼三楼,形容为‘纸牌’别墅,是为了能够更方便解析它们的结构。顾名思义,既然是‘纸牌’别墅,那么一楼就应该是最牢固的,下面所有的楼层都建立在一楼稳固的基础之上。
换句话说,一楼的所有‘纸牌’都不可以被随意拿掉或者移动。我们把‘牌’比作墙壁,也是同样的道理,承重墙上安装暗门被打开,有可能就会直接影响上面的墙壁和移动门,让它们发生移位。
这种问题该怎么样解决呢?解决的方法其实恽夜遥早就已经发现了,那就是娱乐室里的大型家具。这些家具的作用其实就是墙壁的支架。
大家想象一下,娱乐室朝向悬崖的那一片墙壁,与朝向餐厅那一片墙壁之间的墙角上面是什么?就是怖怖使用过的移动墙壁,那片移动墙壁两边可以左右打开,还连带着地板也一起可以活动。这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下面的墙角上。
而且下面墙壁的顶端还要作为推动暗门的人走动的通道,每一天,管家先生上楼都要做好几次与怖怖相同的行动,有时候还要搬运东西上去,久而久之,下面的承重墙就算是砖瓦结构,也很难支撑得下来。但如果承重墙隔出来的四个角上都有大型家具助力,那么情况就会大大好转,坚持15年到现在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哦对了,娱乐室里的沙发在这里也要补充一句,他是那种没有靠背的平面式沙发,因为后面就是软包墙壁,所以不需要靠背,两边有扶手,扶手很粗,向正面延展一部分,而凹槽就在扶手上面。
恽夜遥一开始之所以没有想明白,就是因为思维的方向不对,他没有把那些家具看成是支架,而是看成了打开墙壁的机关。晚上一个人仔细研究之后,他才发现了家具真正的用途,同时进入二楼的暗门所在也就容易知道了。
墙壁上的软包装饰不是整片没有任何缝隙的吗?但不可能四片墙壁都是一个整体吧!那么拼接的地方就只可能在墙角,是哪里的墙角呢?当然是音箱架背后的墙角了,大音箱架背后占用的位置,正好是一扇矮门的大小。
而且紧挨在一起的音箱和沙发,女仆一般不太会去移动,两件家具都可以将背后的事物隐藏得严严实实。恽夜遥刚移开音响架,就看到与架子上下左右四条边缘重合的地方,有四条缝隙,将靠近墙角的那一边向里推进,暗门就打开了。
以上就是娱乐室家具的用途,和怎样通过娱乐是进入暗门的方法。家具其实在这里还有障眼之途,除了音箱架之外,它们本身和暗门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
进入暗门后,就可以爬上悬梯,上到二楼,这里也需要在简单形容一下,撇开刚才所有的解释。大家把一楼墙壁交接点,看成一个十字形,同样面对悬崖背对诡谲屋正面站立,十字形右前方墙角面对柳桥蒲他们进入的隐藏空间,左前方墙角面对厨房。
厨娘婆婆的话是没有错,但表现出来的情绪好像太过于平静了,之前她可不是这样的。柳桥蒲在后面接了一句:“婆婆说的很对,一楼的状况交给小蒙和小小处理就可以了。”
“你们两个是诡谲屋仅剩的家人,需要好好注意三楼,昨天婆婆不是说这里有一个仓库吗?堆的都是诡谲屋以前的旧东西,还有管家先生买回来的东西。要是能找到仓库,也许就能找到与女主人相关的东西,或者一些线索。”
王姐说:“我根本就没有上过三楼,而且管家先生以前在楼上拿东西的时候,都是趁着我们休息的时间,现在要让我们辨认他和女主人用过的东西,恐怕很难。不过怖怖在这里就事半功倍了,毕竟怖怖待在女主人身边的时间要比我们多得多。”
“那可不一定啊!小王。”
柳桥蒲说的话让王姐听不懂,怖怖确实比她们更了解女主人,这一点是事实。她问:“难道你们还在怀疑女主人根本就不存在,是怖怖扮演了十年的女主人吗?”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边上的厨娘婆婆有气无力回答说:“女主人我见过,怎么可能不存在?再说假扮一个人十年,还是怖怖那么老实的小姑娘,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柳桥蒲说:“怖怖是否扮演的女主人,和女主人存不存在是两回事,婆婆你说说看,当年的女主人是什么样子?”
“我记不得了,人老了忘性就大,十几年前的样子怎么可能还记得?再说,就算我描述出来,也不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帮助,因为年龄是会改变一个人容貌的,我们家女主人还被烧伤过,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厨娘婆婆好像因为老刑警的话陷入了回忆中,话音尾端带着磋叹,自己一个人开始啰啰嗦嗦,断断续续的讲起过去的事情。她这个样子,柳桥蒲和王姐都不再说话,默默倾听着。
三四分钟之后,只听见恽夜遥在队伍前面说:“大家停一下,这里墙壁上有扇门,上面写着第三个拐弯处第一扇门,应该后面有一个房间,我们先打开看看吧。”
“上面写着?……”厨娘突然停下叨叨絮絮的回忆,问了一句,但马上她又自己收回话尾,抬头看了看前后左右的人,没有人注意到她,厨娘又低下了头。
“你听错了,我们赶快挤到前面去吧!”没走几步,说话声就响了起来,像是第二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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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三:左手受伤的男人和脸部变形的男人
左手继续一抽一抽疼痛着,第二个人带着无奈的心情走向出入口,幸好离的不远,他还能找到正确的位置。
一分多钟之后,他就回到了刚才熟悉的地方,借着微弱的灯光,他迫不及待钻出出入口,进入灯火透明的空间里。这时心情总算是放松下来了,第二个人准备赶紧到楼下去。
没想到放松不到五秒钟,他就又因为眼前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这一回不是什么一脸凶神恶煞,上来就揪衣领的行动派。而是在原地心急如焚,脸都快肿得变了形的半个男子汉。第二个人之所以能一眼就认出是半个男子汉,是因为他的身高,和那稍稍有些驼的背部,这个人只要穿毛衣就特别明显,一看就是个常年拿笔杆子的人。
“喂喂!你难道也是自己下的手?太狠了吧!”第二个人惊吓之余,问道。
“关你屁事!我没名字的啊!一开口就喂喂!”半个男子汉明显心情不好,冲着他吼。
“你难道也是受了上面那位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