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什么？”

“关你什么事？”

“和我没关系，但是，我想恬姐也不知你的所指，是吧，恬姐。”

听到于承艺的解围，曲恬马上点头。

“就是叶家班派向伶乐戏园派卧底的事，你得出面澄清。”

“澄清？这件事情有什么好澄清的？”

叶云霞瞪了曲恬一眼：“不澄清，舆论就会以为的确是叶家班做了坏事！”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叶家班难道会做这种事情？”

“可是，新闻中可是有录用证据的。”

“你！”叶云霞哑口无言，转头对曲恬说：“小曲，这家是摆脱你了。”

“我恬姐也摆脱你，别求她了。”

“于不挡，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云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于承艺大喊。

“我不想怎么样，叶前辈，我想你似乎没搞清楚，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做什么坏事，或者说，做坏事的不是我们。”

“难道，你就这么喜欢得理不饶人吗？”

“就像你说的，我是得理的一方，饶不饶人，我还不能选择了？”于承艺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叶前辈，事情我都心知肚明，我也不要求你在我们面前说什么实话，毕竟这件事就是因为录音而起的，你怕再被录音也很正常。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立场，或者说，你这次来，是以什么身份，是以叶家班的说客，还是以恬姐的师傅。”

“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是来游说的，双方各摆利益筹码，开诚布公，各取所需。若是来叙旧的，两人只顾谈起昔日点滴，也不失为一次难忘的会面。”

“那这次，我两者都是。”

“这么说，那就是你不顾师徒情面咯，把这点情分当做筹码。”

叶云霞愣了，这句“不顾师徒情面”，本来是他给曲恬准备的大招，怎么反倒先成这个于承艺口中说出来了！

于承艺见夺得了主动权，便发起了最终的进攻：

“叶前辈，我明白，你姓叶，为了家族的产业出力是应该的，不过，你也得明白，你有你的立场，我们也有我们的。如果你不是恬姐的师傅，我们现在绝对不会见你。”

叶云霞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京剧大碰撞，如果叶家班与伶乐戏园碰面，叶家班必须弃权。”

“这……我说了不算。”

“没关系，你回去慢慢商量，反正，这件事，伶乐戏园一点也不急。”

叶云霞其实想要离开。

于承艺叫住了他：

“叶前辈，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你都没有资格迁怒恬姐，相反，若是我们双方谈成了合作，你还欠恬姐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