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苏浩，此时正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还有一个是凤夫，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两人就跟在苏琮身后，瞧见了一切。

羽不知苏浩为何是这种表情，想起今日宴会的目的就忍不住心烦意乱，所以他懒得同他们打招呼，转身去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宴席是新颖的流水席，大家可以随意走动。

皇上宣布了苏浩即将求娶乃翰林院院士之女的消息，以至于大家都围着苏浩纷纷道贺，他的远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毕竟今晚的主角并非是他，而是他的玉哥哥。

翰林院院士一辈子钻研国学，从未涉足朝堂政治，甚至一世清高，从不攀龙附凤，从殿试状元再到后来荣升翰林院院士，一直没有任何可诟病之处。而他一介布衣出生，更是没有家世背景，所以是苏浩所谓的最佳人选，也是苏琮最乐意成全的人。

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后，羽的心情还是不免有些低落，哪怕他早有心理准备。以至于后来的他没有再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包括突然出现的凤夫。

他好像知道他心情不佳，没有刻意闲聊，只是默默陪着，直到苏浩寻来。

席间，苏浩不便来找羽，他同大臣们周旋一番后便在苏琮的带领下去看了苏丙。

说真的，苏浩对这个父王的感情颇为复杂。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不是。说很深，也不是，反正爱恨交织。但他还是每次进宫都会去看他，或多或少陪他说几句话。哪怕他一直老样子，人没死，也未醒，一直睡着。

离开父王的寝宫，苏琮去了御书房，苏浩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当他在御花园的湖边找到羽的时候，不出意外的也看见了凤夫。

凤夫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这一点不可否认。他可以美得惊艳，也可以美得沉静，他可柔似春风，也可以静若皓月，而此时此刻的他就非常静，静的就如水面上孤独的月影伴在一个人的身旁。

苏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画面内心会猫抓一样难受，甚至恨不得将这种静谧打破，就像当初在青厥寺一样。

他走上前去，而且动静极大。

“殿下。”凤夫最先反应过来，他看了羽一眼后便退了下去，仅仅只是同苏浩打了声招呼。

羽则没有反应。

不，也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心情糟糕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假装冷静。

“不冷吗？”苏浩靠近，弯腰摸了摸羽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冰，如冰块一样。

羽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

苏浩一声叹息，发现少年似乎又变成了刚从烈火堂出来时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舔着脸来哄他。

明明此前是他不听话跑去金羽轩喝酒，他还没找他算账，反倒他先不高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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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苏浩和羽出宫时天已经黑透，但街上依旧热闹。

很多孩子正四处讨要糖果。

他们并非乞丐，而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北历素来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寒衣节除了给祖先祭拜，孩子们还得在天黑后去各家讨要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