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心不烦。
与此同时,酒店另一房间里,樊振东的手机响个不停,且是微信的提示音。
点进去一看,全是尚明远的表情包轰炸。
【尚明远】:[大哭][大哭][大哭]
【尚明远】:“东哥你不爱我了吗?”
樊振东:“???”
他愣了一下,回过去五个字。
【樊振东】:“我不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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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的集训基地条件不错。酒店宽敞,训练馆设施齐全。就是出不去,防疫要求,所有队员不能离开基地,只能在酒店和训练馆两点一线。
每天的生活像打卡上班。早上集合,训练,午饭,午休,下午训练,晚饭,晚上自由活动,周而复始。
澳门好吃的很多。蛋挞、猪扒包、葡国鸡、水蟹粥……但都吃不到,吃饭只能在酒店餐厅解决,菜式虽然不差,但吃久了也腻。
有天晚上吃完饭,尚青云和樊振东偷偷出去散步。
酒店旁边有个小公园,没什么人,那天晚上公园里只有一个小孩,五六岁的样子,一个人在玩跷跷板。
跷跷板另一边是空的,小孩坐在这头,自己蹬着一上一下,很无聊的样子。
樊振东看见了,走过去。
小孩愣了一下,看着他。
“一起玩?”樊振东问。
小孩点点头。
樊振东坐到跷跷板另一头,他一坐下去,小孩那边嗖一下就翘起来了,悬在半空。
小孩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觉得好玩。
樊振东试图往下压,让小孩那边落下去,但他自重太重,小孩那边压不下去,只能勉强维持平衡。他小心地控制着力道,让跷跷板慢慢上下。
玩了一会儿,小孩大概觉得没意思,一直悬在天上,下不来,体验感确实不好。
他从跷跷板上下来,拍拍裤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樊振东还坐在跷跷板上,有点茫然:“怎么不玩啦?”
尚青云在一旁看着,笑得不行。
“老在天上,”她说,“有什么好玩的。”
樊振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笑了,他从跷跷板上下来,走到尚青云身边。
“我太重啦。”他说,不好意思地挠挠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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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澳门集训结束。
队伍转移到广州,在酒店隔离14天。隔离完有一段时间可以回家,跟家人团聚。
隔离酒店的条件还不错。一人一间,男队员一层,女队员一层。但管理没那么严格,只要不出楼层,房间之间可以串门。
尚青云和樊振东自然就住在了一起,反正同居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带着睡衣搬到樊振东的房间,或者樊振东搬到她的房间,看当天心情。
教练组,或者说李隼,是在一次撞见樊振东从尚青云房间洗完澡出来后,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奸情。
那天晚上,尚青云在房间用kindle看漫画,樊振东去她房间洗澡,因为他房间的热水器坏了,报修还没来。
洗完澡,他穿着T恤短裤,头发还滴着水,拉开门准备回自己房间。
正好碰上李隼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四目相对。
樊振东僵了一下,然后很镇定地打招呼:“李指。”
李隼看看他,看看他身后的房门,又看看他湿漉漉的头发。
他张着嘴,沉默良久,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闭上嘴,转身走了。
樊振东回到自己房间,给尚青云发消息:“刚才碰到李指了。”
【尚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