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漠扔下刀,工具收拾好塞进布袋里,跟着江烨华匆忙跑出去。
此刻慕容府人心惶惶,书房内是女子的哭声回荡在府内,任谁看到眼前这一幕都会害怕,亲人都会痛哭。
“老爷啊,你说怎么就这么走了!也不等等我——”女人哭的梨花带雨。
“大理寺办案!闲人免进!”
江烨华带着乔漠第二次进慕容府,一进书房便看见慕容响以跪拜的姿势朝向门口,乔漠每一次都要被这一幕吓一激灵,太折寿了。
凶手到底怎么想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变态,心理还扭曲。
套上罩服戴上手套上前一番检查,周九在旁记录。
乔漠将银针探入又拔出,银针没有发黑,“无毒。”
他看着后颈的瘀痕,与娄七一样都是呈八交状,“勒死,他杀。”
视线落在尸体的手指均健在,大拇指也确实有痕迹,他不是凶手。
五指握拳头,戌时死的,“小九,我们离开的时候是几时?”
周九回想,“酉时。”
乔漠眼眸一转,正是他们走了没多久便遇害,他将慕容响的头提起来发觉此人的唇也被针线缝住,伤口有撕裂。
死前被害……
“嘴被缝上,死前缝的有撕裂。”乔漠说。
周九将他说的都记下来,江烨华看向那女子问,“动静那么大,你们都听不见?”
“你们走后,主上发怒将下人通通赶到前院,后院无人守着。”婢女说。
江烨华眼眸淡然,盯着她让她感到无形的压力,“那你们如何得知?”
婢女低着头说,“夫人派我来送汤,刚进门就看见……”
乔漠看了门口的那碗破碎的瓷碗,隔着摸了摸还残留着一点温度,应当是不久前端来的。
乔漠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是他们害的慕容响。江烨华点点头便没有在难为人。
若不是夫人杀的,那会是谁?这勒痕,死后姿势都是如出一辙的手法,唯独不一样的是没有断手。
这是什么手法?断与不断看此人心情还是另有原因?
“搬走。”江烨华道。
乔漠从门口走回去,完了自己没带架子,他有些尴尬道,“忘了带木架,抬不回去……”
江烨华:“……”
夫人抹掉眼泪,对婢女说,“去给他们找个木架,把老爷送过去。”
乔漠虽然很感谢夫人解救了他,但这话为何听着不对啊,送过去?好像也没错……
婢女拿着木架便递给乔漠,三人又过来帮忙,让他们搬尸体可以,看乔漠剖尸,那大可不必,怕是直接清肠。
乔漠心中感叹这些人真好,都不用自己搬尸体!改天一定要犒劳他们一顿!
他也不想让三人都搬自己却一点力气不出,一人握一个角一起搬,省力还不累。
江烨华转头瞧见身后这幕,不忍说道,“看来慕容少卿生前对你们关爱有加……不然一个个怎么都当成香饽饽去抬?”
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爱搬尸体,还是这么抢着搬。
“少卿……”乔漠瞄了他一眼,全部憋回肚里,换了个话题,“慕容响可得罪了什么人?”
本来想说少卿死了,我们也可以……
但他怕死了就真玩完了。
“他能得罪什么人?家大业大,爹还是前大理寺卿,上赶着巴结差不多。”纪丞说。
乔漠闻言便排除这一点,又问道,“那就是报复了?”
“也没见过谁记恨他。”费四沉思片刻。
“那可判了冤案,鬼魂来索命了?”乔漠打趣道。
“小漠你可别在逗哥哥们笑,我要握不住了。”纪丞捧腹大笑,手上的木架差点都要放下了。
“他没判过几个案件。”江烨华说。
乔漠疑惑,“他不是大理寺少卿吗?怎么会没破几个案件?”
一般来说大理寺少卿也是破了几个大案件才能升官,或者是皇帝看好就给人升了,但哪里有如此好的事。
江烨华不语,他没有习惯在背后嚼人舌根,更何况他的身后就是当事人的尸体。
“你们怎么都不说?”乔漠问,又看了看木架上的人这才明白,差点就口出狂言,阿弥陀佛……
众人一路无话回了大理石,刚进院子里便看见一个男子魂不守舍,来回跺步。
纪丞蹙眉疑惑,“宋勘,你在这瞎晃什么?”
五人的视线聚集在他身上,只见对方立即抬眸眼神慌乱道,“家母生病了,近日来不了,还请少卿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