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湖心,小船,微微荡漾不止。
夏恬喘息着,在顾澜耳边说,我也会吹箫,你试试好不好。
顾澜哪里还有别的话可说。
此情此景,他只会一个字,好。
醉酒加纵欲的结果就是,夏恬躺了整整两天,一动,就头疼恶心。
顾澜嘲笑她:“酒量不行还逞强!我那竹叶青,后劲最大,我自己都不敢那么喝!”
夏恬挣扎着睁开眼问:“那铺子你真送给我吗?”
“当然!”
“可是,我不懂怎么弄啊!”
顾澜微微沉吟:“让裴掌柜帮你弄,你偶尔问问就行。”
“我能见他吗?” 夏恬双眼微亮。
“当然可以,不过也别太频,一个月固定问上几次就行。你就让他去角门那个厅子。”
夏恬微微沉吟:“那裴掌柜算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你的人行了吧?小心眼,连你都是我的人!”顾澜不以为然。
夏恬撅嘴:“做生意,当然要分清楚。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那铺子是不是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你烧了我都不管!行了吧?”顾澜亲亲她的脸。
夏恬笑了:“行,说话算数!那你明天让裴掌柜拿着地契来见我!”
“你要干嘛?”顾澜狐疑地问。
“嗳嗳,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不管吗?”夏恬不满地嚷嚷。
“不管不管!”顾澜亲亲她嘴角,“我只管你,你只管我。别的咱们都不管。”
“夫人。”
“可别这么叫,就叫我夏姑娘吧。”夏恬莞尔一笑。
夏恬看着站在面前,表面恭谨的裴掌柜,心里却知道,这老头儿没把他放在眼里,估计在想,二爷这就是拿银子逗人开心呢。
夏恬将地契反过来掉过去的拿在手里看,看完往裴掌柜手里一递。
“把它卖了。”
“什么?”裴掌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您开玩笑吧?”
夏恬冷静道:“没开玩笑,把它卖了,今日就卖,多少钱都行。”
裴掌柜痛心疾首:“夏姑娘!这间铺子本来值二万两,可是二爷非要当日就着急买,多花了八千两!您现在又要一日之内把它卖了……这不是……这不是……”心里说这不是拿着银子打水漂玩嘛。
夏恬微微一笑:“二爷说了,这铺子随我做主,他不管。”
裴掌柜拿眼睛瞟她:“夏姑娘可是着急拿到现银吗?我提醒您,这可是杀鸡取卵啊,杀得还是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夏恬眼皮子浅,没见过钱,见了铺子就急着变现。
夏恬心知肚明,却不为所动:“多谢您提醒,但是我要银子确实有我的用处,就照我的意思吧,今日就把它卖了,明日再来见我。”
裴掌柜犹豫地问了一句:“那……这事用不用回禀一下二爷?”
夏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裴掌柜你觉得呢?”
裴掌柜无端就觉得空气冷了好几分,他想起来之前顾澜交代他的话:夏恬就算要把铺子烧了都随她。
行吧,你们俩就这么玩吧!
裴掌柜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都听姑娘的!”
出来之后,裴掌柜长叹一口气,作为一个正经生意人,他心疼啊!
这铺子要是在他手里,那不仅是下金鸡蛋,那得下金双黄蛋!
第二日,裴掌柜果然来了,回禀夏恬,铺子卖了一万八千两。
夏恬夸赞:“掌柜的果然厉害,这么急着出手,居然只赔着了这么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