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此处,翻身下了马,抱着红缨枪,静静站在那儿,红色战袍随风扬起,身后便是三军将士。
望着远处大军袭来,依旧一动也不动,身后将士倒是颇为肃立,欲要迎战。
大军袭来,望着领兵之人,垂首复又仰首,发出清脆笑声,道慕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河山散乱,将军慕泽一路攻来,颇为顺利,却一直未见女将顾酒暖,不由心生好奇,若是这位将军在,自己或许不会这么顺利,不知京城里的皇上为何没有调遣这位将军。
一路兼程,夜以继日的赶路,稍作休息后,命副将整兵,后翻身上马,眼前便是眼前便是京城,若是那位将军还未出现,必是不能扭转战局。
离城还有三里,远远便看到诸兵列阵,而阵前站着一个穿着红色战袍的人,心知她便是唯一的女将军顾酒暖,红色战袍扬起,风华绝代。
领兵走近后,便听人儿所说的话,心知人儿是不可多得的武将,若是能为我所用,自是最好,于是下了马,回话道顾将军,好久不见,在这儿见到将军,倒也意料之中。
女将顾酒暖战袍扬起,有战争的地方必将血流成河,自己征战沙场,为的就是守他这大好河山,为的就是青梅竹马那点情意。
望着眼前将军,叹了口气,旧时那点交情,许是随着一个女子的入宫一起离去,只知旧时她也曾与眼前人把酒言欢,如今却落得兵戎相见,想来真是造化弄人。
心知眼前人骁勇善战,重情重义,若不是因为心中恨意,又怎会对昔日故友兵戎相见。
曾记昔年,他与皇上那般兄友弟恭,只是如今……不知当说是因红颜祸水还是什么。
望着眼前人翻身下了马,听闻他所言,依旧抱着红缨枪,不为所动,道本将在这儿在慕将军意料之中,但是慕将军会领兵造反倒是在本将意料之外。
将军慕泽眼前人倒也算是与自己一起长大,自知顾酒暖性格开朗活泼,不同旁的女子,自己与顾酒暖倒是无多少敌意。
于是,没有回答人儿的话,而问了另一句无关的话,启唇道顾将军……你可知本将为何叛乱?
沉思许久,复又启唇,道若是顾将军愿意归于麾下,本将愿给顾将军皇上给不起的荣耀。
女将顾酒暖抱着红缨枪,站在原地,突然听闻眼前人的问话,不由一愣,他为何叛乱,自己自然知道。
左右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罢了,真是红颜祸水。
听闻眼前人最后一句话,蹙起了眉,自己才不是为了荣耀而征战沙场,于是,愠怒的将手中红缨枪丢了出去,擦着眼前人的衣袍落了地,随后玩味的勾起了唇角,道慕将军,不好意思,本将手滑,没拿稳。
将军慕泽看到人儿的动作,蹙起了眉,怒道顾酒暖!你别放肆!
人儿可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若是随意拿不稳红缨枪,倒是可笑,她又是如何驰骋疆场,成为人人称赞的女中豪杰?
便知人儿是故意挑衅,如此大敌当前,只有顾酒暖才有这般耐性。顾酒暖虽是女子,但用桀骜不驯四字形容她也不为过。
人儿在朝堂上,时常将不少老臣气的无话可说,只因皇上偏爱,才一直平步青云。因此,人儿倒是愈发不知收敛,无论何时,都能毫不在意的开起玩笑。
女将顾酒暖俯身拾起了红缨枪,吹了吹尘土,轻视的弯起了唇,道放肆?本将放肆惯了,不必慕将军提点。
转身上了马,望着慕泽的队伍,倒是比自己多了几倍,如今只能拼死抵抗,身后便是京城,若是败了,他的国就会亡。
望着身后三军,启唇道摆阵。
将军慕泽看着人儿毫不在意的笑,眸子冷了冷,自己身后兵士不知比顾酒暖多了几倍,却见顾酒暖依旧如此轻视自己。
见人儿翻身上了马,便知她不可能臣服于自己,于是转身上了马,启唇道出了攻城二字。
顾酒暖与自己兵力悬殊,固然顾酒暖骁勇善战,也难挽败局,最终,血流成河,横尸遍野,而顾酒暖却突然从战场上消失,不知是死是活。
最终未曾多想,领兵进了城,攻向宫城。
皇上柳墨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立于宫城的城墙上,看着城下兵戎相见。从未想过为何曾经故友,如今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曾经把酒言欢,不过几载光阴,故人便变得面目全非,只留自己还念着旧时交情。
轻叹出声,听着身旁人的回报,当听到顾将军失踪几字,一怔,冷声道失踪?怎么回事?
正想派人前去寻找,却什么也没说,兵临城下,如何派出兵力前去寻找她?
将大军压境,主将却不是故人慕泽,不由心生疑惑,慕泽呢?
苏锦熙着一袭素色裙装,青丝挽起,簪着一支朴素玉簪,跪坐于佛前,闭目吟咏,不理宫外狼烟四起。
只曾听闻领兵之人是故人,轻叹,本是青梅竹马,却落得从此萧郎是路人这样的下场,只叹造化弄人。
慕哥哥……不要在继续了,好吗?
将军慕泽命副将领兵,暗自潜入宫中,走到了的宫中,望着人儿着素色衣裙,青丝用玉簪挽着,却是心中绝色。
轻怔片刻,启唇道熙儿……
几载未见,心中思念颇深,做了这谋权篡位的大逆之举,也不会是为了眼前人。她便是自己愿意担了骂名的倾城佳人。
苏锦熙听闻人声,转过了身,望着来人,心中惊喜,却已知一切都是物是人非,难续旧缘。
若是自己犹豫不决,必将连累家人,被当做乱臣贼子一起下令处决。如今入宫,步步谨慎,为的不过是家族荣光。
于是秀眉轻蹙,冷声道慕将军为何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