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的，血影宗与魔佛宗结成盟友，而赵铎则闻到了机会的味道。

“前辈”

清冷而娇嫩的女声自洞府外响起，赵铎立刻在演技的粉饰之下转变成黑风模样，将必备之物收藏起来，便打开了洞府之门。

“红月，你师尊此番如何行事？”

红月低下头，缓缓说道：“她……在先锋之中，此次带队的长老，是化神期前辈”

“化神期！……化神期！”

黑风满脸不可思议地张大嘴。

“前辈，化神期……有何不妥？”

红月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我之前可从未听闻化神期大能也要加入战场！……这岂不是真要分出个胜负生死的大决战？”

红月似乎还未理解黑风的意思。

“你这小妮子，整日练刀修魔，连脑子都丢掉了……我玉竺魔门与吴国道门交恶如此多年，都未曾有过化神期大能交战的记录，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不知”

红月皱起眉，似乎有些理解了。

“因为……魔门与道门，多年来只是在‘拉锯’而已，谁都没有准备好将对方完全消灭”

黑风摇着头接着说道：“若是化神期长老出山，那么此战真正的主角便是他们了，此界比他们更强的存在早已飞升，翻山覆海，也只有这些化神期能做到，此战，必然是不死不休之局……若他们是此战的主角，那我们是什么？”

面对黑风的问题，红月脸色瞬间变得灰白。

“炮灰……”

红月说出这个字眼之时，心中便一片冰冷。

“无论如何，我等死生都无法左右战局，哪怕我血影宗，我玉竺魔门弟子战至全军覆灭，只要化神期大能胜了，此战便是胜了……我猜吴国早有准备我等入侵，并且给我们这些‘先锋’准备了许多大礼，而这都在化神长老的预期之中……我们，只是吸引道门注意力的靶子而已”

“化神期长老必然会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红月接话道：“吴国，大概没想到我们会出动化神期决战……这……化神前辈，竟将我们视为棋子炮灰……”

红月越想越觉得黑风说的极有道理，神色也逐渐复杂起来。

“你我只需在大军之后自保即可，此战可和我们这般实力的存在没什么关系……恐怕有不少聪明人已经看出来了”

“那……师尊……”

红月想到师尊夜叉魔女在先锋军之中，立刻意识到，她必定凶多吉少。

“你想救她？”

黑风冷冷地说道。

“她……于我有师恩……我——”

看着黑风的眼睛，红月逐渐棱镜下来，轻声说道：“我不会救她”

“为何？”

“以师尊的性子，她不会听我劝告的……我只在黑风前辈左右”

红月狠下心来，轻轻闭上眼睛，似乎在于过去作别。

“希望你真能如此坚决”

赵铎看着红月，摇了摇头，红月是怎样的女人，她心中早已有数。

……

“凌寒前辈，千年未见，没想到你依旧精神矍铄”

俯瞰吴国的半空之中，垂垂老矣的老僧身边，多了一个黑袍中年男子，此男子面色惨白，隐有魔气在眼珠之内翻涌。

“哦？阴鬼宗的小娃子……居然也修成化神高阶，不错……不错，有你前人之风范”

凌寒上人不吝夸赞道。

“哪有前辈修为高深！前辈只差一步便可飞升了吧？”

“纯元……何其艰难，若能得到这气运珠，你我二人便可有飞升之机”

凌寒上人的眼神，早已聚焦到数百里之外，吴国群山之中散播气运波动的那处地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