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奴印……似乎……与传闻不同”

红月看着赵铎的眼睛，神色里充满了复杂。

“嗯？”

“我自从有你刻下的奴印，便……心中时时刻刻全是……你之音容——先前师尊带我来讨个说法，我竟维护了你许久，还是……师尊——咳咳咳咳，强行将我带来”

怕是夜叉魔女做梦都没有想到，黑风敢在她面前肆意对红月动手，所以才敢带红月同去……也许是常年未曾在魔道闯荡了，夜叉魔女年纪大了，思虑却也幼稚了。

“你是说……”

“若不是我对前辈……一见钟情，那便是这奴印将……我心智改变了”

红月的声音逐渐低沉，脸色依旧是失血后的惨白，不过这惨白之中，却有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红色。

“我不可能将你奴印祛除，发生了刚才那件事，我更不可能如此做了……若你不愿如此，也只能忍耐”

赵铎依旧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不过他的语气明显没有先前僵硬，红月感觉到了。

“前辈……我先……小睡片刻”

红月似乎是已经到了精神能承受的极限，疲惫之下，很快便入睡了，赵铎随手将乾坤袋内携带的皮毛盖在红月身上。

在动手时，赵铎靠红月靠得很近，已经能感受到红月温热的鼻息和身上带着沁人香气的热度，这时，赵铎才第一次真正仔细观察红月的身姿。

红月不禁五官精致秀丽，嘴唇还带着异常的血红之色，魔气缭绕之下，她的美丽更是染了一分邪异，美的同时却也带着致命的危险。

若不是心魔身份和雷霆击杀魑魅的手段真的唬到了此女，他不可能顺利对此女刻下奴印……想来，赵铎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征服的愉悦感。

赵铎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本性，而是在不断模仿黑风一举一动的同时，沾染了黑风的性格，一直扮演某个角色，就会发生这种事。

程蝶衣扮了一辈子虞姬，最后也如虞姬一般自裁了。

赵铎知道这种事多半不是好事，但他现在所经历的是前人未曾探知的领域，如今，赵铎还只有三个分身而已，若以后真到了千百个的规模，自己是否会迷失自我？

他没有深究此道，而是甩了甩头将其抛在脑后，轻轻摸了摸红月的头，想着若是真有这么一只如猫儿一般温顺但还有利爪与尖牙在身的女子在身边，倒也不赖。

……

仙隐宗，宝器峰。

“成了！师弟……雏形已备，这四方天王阵真是我做过最强的阵法器！……不过此后还需修修补补”

莫余梦将一枚拇指大的慈眉善目之佛像递给赵铎，赵铎接过佛像，仔细端详了片刻，缓缓问道：“师姐，这法器是什么品阶”

“当然是极品法器！还在高阶法器之上，不过这法器有成为法宝的潜力，只是我用料差了些……宗内没有九灵寰木、铸云铁、灵晶、佛修舍利这些事物，我都用了下位之替代，所以强度还不及宝器”

宝器！莫师姐还真是“信口开河”，法宝和其强大，寻常金丹修士都不一定拥有一件，赵铎心中虽如此想，却没有明言。

高阶法器之上，是极品法器，而再强些的，便是法宝了，寻常修士根本无法获得。

“佛修舍利？”

赵铎似乎听过这东西的名号。

“佛修之死，在佛门之中叫‘圆寂’，死后全身修为和佛门感悟都会凝聚到一块骨头之上，烈火焚烧而不碎，这便是舍利，修为越高的佛修，所诞生的舍利品质也越好……不过舍利这种东西也不是每个佛修圆寂后都会有，所以极为难得，我只是用了早年得到了一把佛伞之中的假舍利做替代……”

“师姐的意思，是之后此法器还能再进一步？”

“若你能搜集到这些神物的话……”

赵铎看着手中的小佛像，心中满是迫切，他拿到此物，定是要先和隐仙峰上的望仙殿器灵前辈切磋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