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宁羡的眼眸又沉了几分，但看她的时候，还是温和的。

“可以告诉，我吗？”

带着一丝丝小小的试探。

“右手，用匕首刺的，刺在腹部。”

慕冉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怪异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既然刚刚说出了那样的话，那她当然也就是，一定要遵守自己的承诺的，说告诉他，就告诉他。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可以看看吗？”

他突然开口，语气很轻，眼眸很沉。

完全的两个极端。

让人有种，下一秒，这个人就要去杀人了一样的感觉。

老实说，挺可怕的。

但是她不怕啊，反而，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太好弄，”她扒拉了下自己的衣裳，随口答了句，“也没什么好看的，有点丑而已。”

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你嫌弃？”

真的是，很随口的一句问话。

却把他问的愣住了，问的，甚至情绪都一下子就发生了奇奇怪怪的转变了。

“怎么会？”

他回答，眼眸里带了一丝温柔，“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的。”

突然的一句情话。

差点让慕冉被口水呛到。

她轻咳了声，看着面容温柔的俊美男人，“突然说什么情话嘛。”

搞得她有点绷不住。

差点被美色蛊惑了。

她说这话，只是小声的呢喃了一句，没有特别大的说出来。

隔了几步远的宁羡没怎么听清楚，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

“没怎么，”慕冉咳了声，掩饰住自己刚刚的失态，若无其事的开口，“不嫌弃就不嫌弃，行了，杵那干嘛，过来帮朕批阅奏折啊。”

宁羡弯唇笑了。

唇角笑意清浅。

他眼眸很亮，一直亮到了人的里头，“遵命，我的陛下。”

他说着，乖乖坐了下来，又提起了笔，开始为她批阅奏折。

慕冉撇了撇嘴，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继续拿起自己先前就藏好了的某本书，翻开继续看。

御书房里头安安静静的，和往日没什么两样。

就好像，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人也没有来过一样。

一如往常。

——

中午用膳的时候，宫人们一如既往的退下了，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安安静静的吃完饭，慕冉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宁羡一直跟在她身后，就连她进去寝宫里头，他也一直跟着，完全没有绝对怎么样。

后头跟着的大堆宫人们看到这场景，忍不住彼此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