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司懿侧脸过去:“你有怀疑的人选吗?”
杨卿本摇了摇头,尴尬的说道:“没有。”
太司懿看了一眼杨卿本,坐在板凳上面很颓废,毫无战斗力。
开封和京师不同,禁宵的时间是丑时,早已进入夜色朦胧,老百姓仍然能在街道走动。
太司懿提好衣服的边缘,跟杨卿本坐在一个凳子,皱了皱眉头:“城门戒备森严,凶手不可能逃脱,除非他轻功了得。”
朱臻轻声的说道:“神探,您的推理没错,一般人跳不了那么高的城墙!”
太司懿点点头。
朱小将把小君拉过来,非常自信的开口:“可以,只要给她一根绳子,绝对能从那么高的城墙滑下去。”
太司懿看了一眼小君:“要不试试?”
此话一出,朱臻和杨卿本看向小君,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只有朱小将笑道:“这有什么难度?等下,我去借一条绳子。”
小君一直在沉默。
由于气氛沉闷,杨卿本一下子起身:“朱小将,算了。”
太司懿托起贴在地面的衣角,无奈的拍了拍灰尘。刹那间,又整理了袖子,把皱巴巴的地方恢复平衡。
杨卿本看见太司懿的动作,赶紧凑过去:“我还没有告诉您一件事情,到了案发现场的时候,老鸨说,被毒死的男子前天就来了,和这位头牌缠绵一天一夜,始终不肯下床。”
朱臻听着杨卿本说的话,陷入思考当中。
太司懿露出认真的表情,没过一溜烟的时间,换了疑问的表情:“是吗?不过……两人被毒死的时间相同,应该是房事的时候。因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凶手在白天躲进雅间,等到晚上才动手。”
朱小将点了点头,然后回想到达案发现场之后的事情,并没有正式调查,只是瞄了一眼窗户和大门。
小君杵在旁边,不敢打扰正在思考命案的一群人。
朱小将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太司懿,仍然不忘记说道:“窗户和大门的贴纸确实没有被破坏,这就说明,凶手不在房间外面,而是躲在房子里面。”
太司懿目不转睛的看向朱小将,似乎听懂了,这才站起来,
朱臻一脸茫然,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
小君一直记得太司懿说的话,想去食肆,因为和朱小将去的时候,只是吃了一点。
“这样吧!”杨卿本提议了一下,“我带各位找个客栈,安顿下来以后,咱们再来侦破命案。”
太司懿微微一笑,接着摇摇头,这是拒绝杨卿本的好意,马上离开小摊,走进街道对面的巷子,在岔路口停下来。左边是一家茶馆,每层都有人,转眼到了右边,建立一面很高很长的墙,墙的另一边就是青楼。
“正门客人多,不易离开,万一被拦住了呢?岂不是暴露自己嘛,凶手肯定是从这里逃跑。如今不见踪影,绝对藏起来了!”朱臻说道。
青楼的后门就是小巷,确实没有人来往,太司懿不多想什么,指着墙面好奇起来:“说的有道理,可是没有发现脚印,他是怎么离开?”
朱臻想了一下:“凶手会不会直接从房间里面跳到这里……”
话音未落,太司懿听到远处跑来的声音,转身一看。
一个衙门的差役靠近,左手放在刀柄上面,右手拍着胸口:“老大,出事了,快点跟我走。”
看着差役气喘吁吁的样子,再看鞋底,攒满了黏糊糊的泥土,应该跑了很久的路程,并没有乘坐马车和轿子,太司懿赶快问道:“又死人了?”
差役摇摇头:“回神探,没有,是衙门被青楼那帮老娘们堵了。”
太司懿说道:“哦,对了,杨卿本,你是捕快,不带人回去维持治安吗?”
“是……是的。”杨卿本点点头,又有些理解不了,“您为什么不跟我去衙门?”
太司懿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墙壁,这才瞟了一眼杨卿本,还是不想开口。
差役觉得不能待在这里太久,如果衙门变成斗殴场地,流血在所难免,想到这里的时候,差役全身上下不寒而栗,缓过神,给杨卿本使了催促的眼神。
“走。”
等到杨卿本带着差役离开,小巷恢复平静,因为太司懿正在思考案情,所以朱小将和小君不敢打断。
朱臻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了:“神探,容我说几句话,可以吗?”
“嗯。”
“我一直有个问题,在心里始终想不通。荷花图案为什么印在男尸和女尸的左右边肩膀上面呢?”
太司懿听了疑惑不解的言语,更加陷入思考。
朱臻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站在原地不吭声了,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声。
站在旁边的朱小将和小君很懵,到底要不要离开小巷,去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呢?
朱臻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的时候,乌云逐渐聚集起来。
太司懿感觉到了头上的不寻常,赶紧问道:“是吃东西还是找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