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在这儿演苦情戏了。我要睡觉了,明儿还得上班呢。”
何雨柱说着,根本不给秦淮茹任何反应的机会,手上一用力。
那扇厚重的木门带着一股子决绝的风势,重重地拍了过来。
“柱子,别……”秦淮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挡。
“砰!”
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后院都好像抖了三抖。
那一瞬间,门板离秦淮茹的鼻子尖只有不到一厘米,带起的劲风刮在她脸上,生疼。
紧接着,门里传来了“咔嚓”一声脆响。
那是插门栓的声音,清脆,坚决,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秦淮茹僵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黑漆木门,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软绵绵地差点瘫在地上。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那扇曾经对她不设防的门,那扇曾经只要她轻轻一推,就能获得食物和钱财的门,如今却像是一道钢铁铸成的墙。
屋里,何雨柱把脸盆往架子上一扔,顺嘴吹灭了煤油灯。
黑暗中,他躺在热乎乎的炕上,翘着二郎腿,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要是以前,听见秦淮茹在外面哭,他这心早就揪起来了,保准屁颠屁颠跑出去送钱送物。
可现在?
何雨柱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将被角压实。
鼻尖仿佛还能闻到韩梅梅身上那股子雪花膏的香味,心里头那个美啊。
“真当爷们是傻子呢,还是个没见过少女的初哥?”
何雨柱嘟囔了一句,闭上眼,没两分钟,那震天响的呼噜声就起来了。
……
门外,风更大了。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手脚都冻得没了知觉,直到屋里传来了那没心没肺的呼噜声。
那呼噜声,每一声都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每一声都像是在扇她的耳光。
她慢慢转过身,动作僵硬。
不远处,贾家的窗户后,一张阴森恐怖的老脸正死死贴在玻璃上。
那双三角眼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等着她拿肉拿钱回去。
那是贾张氏,秦淮茹看着那扇窗户,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一阵阵地抽搐。
前有绝情的何雨柱,后有吃人的婆婆。
她秦淮茹这辈子,难道真就只能被这两头磨给碾死?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死死咬住下嘴唇,直到嘴里尝到了一股咸腥味。
她在黑暗中抹了一把脸上,已经结了冰碴的泪痕。
那双总是含着泪水的桃花眼里,原本的柔弱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
何雨柱,你既然要把事做绝,那就别怪姐不义。
这四合院的天,怕是要变了。
秦淮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贾家走去,每走一步,心里的那个念头就清晰一分。
既然你傻柱想娶媳妇,想过好日子,那我就让你这好日子,一天也过不安生。
正想着,那贾家的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贾张氏那破锣嗓子带着寒风就冲了出来:“钱呢?肉呢?怎么空着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