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泪水掉落在地上。

百意疑惑的抹掉眼角的泪，看着带着水渍的手，有些茫然，“为什么，我会掉泪？”

看着眼前的两具骨架。

为什么，会有种熟悉感，分明，分明只是普通不过的骸骨啊！

“修行如灯灭，一步一生辉。”

百意轻声漫唱，一杆虚无的旗帜轰然破开四周的空间，在他面前迎风飞扬，说不出的违和感，这突兀的画面。

然而看着这杆平平无奇的旗帜，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骨架，然而在旗帜释放出的光芒下，骨架如烟般破碎消散一空。

“想起来了，我是白仙，并非百意，此乃，米夜心境！”

白仙悍然回过神来，望着摇曳似开心的阵旗，如果不是令六杆旗帜坐守六合，恐怕现在，自己会陷在百意的幻境中吧。

啧，好真实，是我曾经想过的，第四世的念头。

白仙不屑一笑，如果这样，就能令自己折服，那还修这仙作甚？

“周天星辰神通！”

轻声念叨着，阵旗迎面而缩，化为一枚巨大的星辰，轰然朝着白仙砸来。

破灭不定的光彩间，如虚影交叠，如暗影笼络，看着已经缩小了一大圈的头顶旋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你要战！”

“暗影。”白仙低头呢喃着，莫大力量从脚下上升起，掌中黑色阵纹流转，下一刻，一柄飞剑现在掌中。

至净法加持下，气机勃然增长上百倍！

“一剑，分。”

白仙轻声呢喃，举起手中平平无奇的飞剑，轻轻划过天穹。

时间好似停滞了一刻，刹那之后，无匹剑势冲天而起，划海分天，厚重的积云狂雷大作，电闪雷鸣。

而这剑势之下，狂雷电蛇飞舞尽数无误，更似是不甘，不愿，无能狂闪！

白仙静静看着狂雷，电蛇，拨开云雾，天穹云层之中，一层金光摇曳着，似是不忿，更似是不愿。

这金光，赫然是那正气机的显现，雷劫覆盖之下，掩盖它的气息与波动。

无了天劫，它却是不愿离去。

它发现了阴暗气机的波动，死死盯着那凌空而立的人影，千百年来头一回，正气机出现了违抗规则的念头。

这人渡过了天劫，理应让他完成最后的蜕变，然而正气机不愿，也不想。

那浑身的阴暗气机波动，他，分明就是阴暗气机选中的代言人，它又怎么可能，去做资敌的事情。

然而，规则与正气机微弱的意识，产生的抗性，它不愿，可规则，要它愿！

白仙微微歪头，嘲讽似的看着天穹中的金光，它好像，开始抗拒了？

不过，规则就是规则，凭你那微弱的意识，能抗衡么？

外围的老天师跟宁缺，脸色大变，一人站在术士巅峰，基本上将天的所为所行，探索了个遍，二者虽然只是二品，却也是接触到了天机的存在。

师徒俩能从浩瀚如烟的天机中，感受到那一丝丝微弱的抗拒念头，虽然微弱，但对于天来说，这就是意外，最大的意外！

天怎么可能有自我意识？

老天师身前突兀的出现数枚古老的钱币，阵阵诡异的波动散发，他试图去理解，试图去控制。

然而。

这一回老天师如遭重击般，身躯恍惚了一下，气势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宁缺一愣，“老师，您怎么样？”

“无碍。”老天师深深喘着一口粗气，、回想刚刚的恐怖瞬间，那是，他无法对抗的意志，“天，乱了。”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