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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嚯,是病秧子啊! > 第47章 求你

第47章 求你(2 / 3)

循声望去,就见辛乌军营的操练场上,十几名士兵仰面躺在地上,各个累得满面通红,挥汗如雨,瘫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累,是因为昨天下午,阴少将突然又不正常了,先是叫他们兄弟几个去老远的地方铲草皮,然后又叫他们把偌大的草皮完好无损地铺在他帐外的那片空地上。

他们马不停蹄地运了一晚上的草皮,又在阴少将吹毛求疵地指挥下,心惊胆战地铺了两个时辰,简直累得身心俱疲,生无可恋了,可也猜不出阴若熏此举是何用意。

很快,阴若熏惬意地躺在那块偌大的草地上,仰头看天。

一群士兵躲在远处的营帐,窃窃私语,“你说,阴少将为什么要睡在草地上啊?他前几天不是刚从萧安运来他的大床么,就是那个两边都镶着琉璃珠宝的软床,睡在那上面不比睡草地舒服吗?”

有人翻白眼,见怪不怪,“这不废话么,因为阴少将变态呗。一个变态的人,能做啥子正常事么?”

有人不解,“那他大可以睡在营里的那块草地上嘛,干吗还要兄弟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弄草皮?”

“这个俺可知道嘿,这次可不能说阴少将变态咯!俺可听说嘞,马副将说哦,阴少将之所以叫兄弟们去那么远的地方铲草皮呀,是因为那儿的草皮接近向城军营嘛,有敌人的味道嘞!”

原来如此啊!果然,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一众士兵面面相觑,再也不说话了。他们又偷看阴若熏,就见躺在草地上看天的男子,面色深沉,双眼愤愤。

那草地上,难不成真有敌人的味道?你瞧阴少将的眼神,几乎要蹦出利刃了!一瞬,众人心下钦佩不已,原来阴少将如此的热血爱国,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忘杀敌奋进啊!好儿郎,当如是啊!

这块草地上,会不会有宁止的味道?

阴若熏以双臂做枕,脸上仍旧蒙着面纱,他仰头望着蔚蓝的苍穹,嘴里随意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二郎腿摇晃得勤快。

这草地铺好后,他就躺上来了,可他整整望了半个时辰的天空,也没望出个什么意思来,不就是白云几朵儿,偶尔几只傻鸟飞过么?他实在纳闷宁止和他的新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天,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斜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马副将,你的消息到底确不确切?”

马副将点头,冲阴若熏正色道:“那名穿红衣的少年确实在两个月前失踪了,和苍流的一名都尉一起失踪的,就是那名惨死的姚都尉。想来那少年应该也是遭遇不测了吧,反正再也没有出现过。至于这位,听说是新来的,叫宁七,说是九殿下在乾阳的贴身大夫。”

贴身大夫?阴若熏眯眼,恨恨地将嘴里的尾巴草吐出,他在暗里关注了宁止这么多年,可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贴身大夫啊?哼,还姓“宁”?分明有猫腻!

思及此,他脑海迅速滑过小云的模样,不由又问道,“那个叫宁七的小兔崽子是不是生得娇娇小小的,像书生一样秀气?对了,脸蛋还白白嫩嫩的,叫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

马副将面皮一抽,抹汗,“是生的娇小秀气没错,可是那脸吧,诶……末将没有想要掐一上把的冲动。”

你当然没有这种冲动!

但是他有,他不但有掐她一把的冲动,更有捅她一刀的欲望!想着,阴若熏的二郎腿摇得更勤,宁止啊宁止,你还真是花心呢,身边人换的这么快!

一瞬,他不由又想起了幼时二人的初遇。果真,这世间的情事,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凝视。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哎,当时花间人何在?徒留今日阴险无情。

想当初,他和宁止花间初遇,他傻乎乎地对人家一见倾心。谁让宁止那张脸太有欺骗性了,他告诉自己,日后一定要努力练武强身,有朝一日将娇弱的宁止护在自己的强健的胸怀里,护他一世平安。

呿,现在可好,他是一身的骁勇凶悍,辛乌第一少将,军人武人的楷模。可谁他娘的想,宁止居然喜欢娇小柔弱型的!没了一个娇小恶毒的小云,又来了一个柔弱白嫩的宁七!

既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么多的草,宁止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一下他呢?他一声叹息,只觉没有来的愁苦和委屈。

要说感情这东西,真是奇怪,太认死理了。欲望更是没有办法酌情,唯有以身相搏,以欲制欲。哎,何以解他忧,睡宁止解千愁啊!

可怎么才能睡到这小子呢?真他娘的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他不甘心地哼唧了一声,干脆闭眼养神。许久后,但闻周遭安静极了,偶尔有鸟儿飞过天空,响起几声鸣叫,倒是稍稍平复了些许愤懑。这一刻,他开始感觉到睡在草地上的妙处了,嗯,不错,有那么点意思。

“噗嗤——”

半空中,一声清脆的响声乍起。几乎一瞬,草地上的人皱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的额头上,湿乎乎的。

什么玩意儿?

他不明所以地睁眼,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东西,湿湿的,黏不拉几的。一瞬,他的眉头紧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东西,该不会是……

他在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将沾有那东西的手指移到了眼前——他眯眼看得仔细,手指上的秽物,黑灰粘稠的,分明是……一坨鸟屎!

洁癖如他,自从徐清贵一事后,更是严重。当即一只手捂嘴,面色刷白了一片,胸口剧烈起伏,胃里又是一阵的翻江倒海,呕——!

一旁,马副将瞪眼,却又迅速地平静了下来,他利落地扭头望向远方的操练场,啊,搬运草皮的弟兄们辛苦了,等会儿指不定还会有更辛苦的事情。他思摸着,要不要过去帮忙。

阴若熏痛苦地抑制着那阵干呕,猛的斜眼看向马副将,但见马副将正扭头望向别处,应该是没有看见他的狼狈。若是他看见了,他就一脚把他踹进马粪坑里!

思及此,他忙不迭将手上的东西擦到一旁的草上,强忍着干呕,真是恨不得要把所有的小鸟屁股炸开成花!

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马副将。”

马副将平静地扭头,对上阴若熏,“少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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