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赌王自信满满地揭开骰盅,脸上还洋溢着农民伯伯收获庄稼一般喜悦的笑容:“你看看这是几个几?”
夏牧就看着他……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竟然都没有说话。
空气突如其来的凝固了。
当他低头看到那三颗骰子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浑身颤抖,满脸更是通红,咬着牙,看看夏牧,再看看骰盅,嘴里好像是含了一口老血。
夏牧眼睛微微一眯,脸上露出了来自老父亲深沉却又宠溺的爱意,温柔地问道:“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快不快乐?”
堂堂赌王,竟然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玩了,就他这语气,这笑容,跟脱光了裤子肆意玩弄后还在脸上砸一套亿万子孙有什么区别?
“你……你出老千!”六指赌王的十一根手指都在抖,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和自己左右互搏弄断老枪有什么区别?作为一个赌王,人家隔着两米远站着动都没动,他却说人家出老千?
这已经不是要不要逼脸的事了。
夏牧眼皮一张一合,缓缓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六指赌王一时间语塞,看看夏牧,再看看贺君,狠狠一个大耳光打在自己脸上。
夏牧掏了掏耳朵,这钱来得,有点快啊!
什么一亿的小目标?老子分分钟三十六亿还不扣税!
关公战马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
夏牧盯着贺君,笑眯眯地问道:“大兄弟,赔得起吗?”
贺君整个人都开始哆嗦了,以前也不是没人踢场子,但从来没夏牧这么干净利索的。
人家都是摆明车马,讲好五五六六,高手对高手,输赢都在明面。
您这倒好,两把骰子卷四十亿,这他妈是赌场,不是印钞的地方!
“夏兄弟,你这未免就欺人太甚了!”贺君的脸已经铁青,会所开了十年有余,应该还是第一次遇到夏牧这样的人。
夏牧笑道:“凭本事赢钱,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贺君不理他,抱着拳对周围的赌客说道:“各位,今天的事,我相信我们老板会给各位一个交代,刚才下注的老板,我会让人记下,给予一定的补偿,还请各位见谅,现在赌场暂时停业,我们内部还有事情要处理,各位还望给个面子。”
维汀会所后台很硬,这是不用说的,在场所有的赌客都是会所的会员,明眼人也看得出是夏牧挑场子,很多人也愿意给这个面子,至少那些刚才没下注的人都选择了离开。
不过事情总是有例外……
刚才一直跟着夏牧下注的那个叼雪茄的赌客笑了起来:“贺君,你在我这里讨面子?可这赌桌上的事,不是你一个面子就可以算了的!我刚才下了一千万,你得赔我三点六个亿知道吗?”
贺君看到这位赌客,刚要说话,却被他挥手挡了回去:“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你们会所跟这位小兄弟的恩怨,我不太清楚,但我只知道,赌桌上,输了就要认!我刚才扔下去的不是钱?要是刚才开的不是三个六,我那一千万是不是也输了?我难道还会跟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