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把妆卸了,你不提,我都忘了。来,我帮你。”牛兵讪汕的笑笑。
“这……”
“放心吧,你夫君我这么大个人,总不会连个头发都不会解吧?”牛兵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放下,便拉着她走向梳妆台,让她坐着。
东方雪此时已方寸大乱,心怦怦的跳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作为妻子的本份,也明白人伦是妻子应尽的义务,可她跟别人不同。
让她怎么拒绝?一个新婚妻子拒绝和夫君同房,这是什么行为?这又怎么说得出口?
她的思维不停的转着,之前想好的策略此时全没了用武之地。她首次感到了这么智穷无力,就连牛兵把她盘起的头发解开散落了下来都好像没有察觉似的。
头发很密,却有些暗淡,牛兵暗暗可惜,知道这是她身体的缘故了。想到这,他的心有些惆怅了起来,若是有一天眼前的人突然香消玉殒了,自己会怎么样?会难过吗?难道就没有办法把她治好吗?
回神的东方雪看着铜镜中有些发愣的人像,心湖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一向聪慧过人的她很快就明白了缘由,心中突然有些自怜起来,“看来他是真的中意我,可惜,妾身恐无法陪你走多远,只能在时,尽量尽妻子的本份来回赠您了。”
“来,洗把脸。”牛兵把盆架搬了过来,架上鎏金的盆子里有着多半盆清水,把巾帕取下递给她。
“谢过夫君!”东方雪起身一福,神态认真。
“别客套了,来,把脸洗干净,相信一定会更迷人。”
东方雪依言坐着洗脸,脑海却连贯着牛兵进来的一言一举,蓦然发现,他没有丝毫丧失双亲的哀伤,更没有不能修练武道的忧郁,这非常不符合常人的心理特征?
“他也不像是神经大条的人,怎么他的心思竟比我那些长辈还难以猜测?他这一副随意的神态也不像是装得出来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东方雪洗完了脸,脸上的红潮消退,白嫩无比,细看却失了些光泽,可单凭她这张和谐精致的脸和那股神态韵味就足以令人念念不忘,神魂颠倒。
牛兵走到衣架处把喜袍脱了下来,也自个的洗了下脸,清凉的水将他心中的那股炽热浇灭了下去。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有些猴急了,她都是自己的老婆了,还能跑吗?
“只是她的身体?满天神佛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她连啪啪都做不了?那……简直就是折磨啊!”
看到牛兵一身白色的亵衣装,东方雪踌躇了下,也起身自解喜袍。
“自己如今已是人妇了,这身子也是他的了,我又怎能害羞?他莫说是看一看,他即便……那也是合理的。”她暗暗的自我鼓气。
擦脸后的牛兵看到一袭柔软的白丝亵装包裹着消瘦的身姿,胸脯不算大,却傲挺着,很是吸引人。缓步走来间,长发轻甩,略红的脸庞实在是美的让人心猿意马,难以自制,牛兵的心又不可抑制的热腾起来。
“夫君,妾身给您晾。”她接过牛兵手中的巾帕挂在旁边的架上。
牛兵怔怔地看着她,他做了十几年的混混,有谁对他这般温柔过?——一个都没有。
他不知道拥有家人是什么滋味。打小在孤儿院时他就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可多少年来,他始终没能捕捉到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个在生活中被人使唤指派了十几年的小混混,生存的法则磨平了他的棱角。他已习惯了察言观色和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走着,才一直侥幸的没有进局子,或是被人砍倒在街头。
曾经憧憬过的家人念头,不知何时,他好像己经彻底的忘掉了。也许是十年前,也许更久,已彻底的模糊了,或许他根本就不想再触及。
可眼前的女子又勾起了隐藏在脑海不知名处的尘封,一丝禁不住的欲望又冒了出来。
“我现在算是成家了吗?有豪宅,有奴仆,有娇妻,这应该是家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