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万籁俱寂。
我带着德牧魔王和黑熊威威,一起坐上我之前就买好的房车,我们的旅程,就此开始。
车上放着儿歌,我唱着: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而魔王和威威也总是很有灵性地给予回应一声犬吠夹杂着一声熊嗥,一唱一和,很似可爱。
愉悦的心情满得几乎要溢出来,我轻声问它们:“魔王,威威,开心吗?”
它俩仿佛被我的好心情感染,不约而同地咧开了嘴。那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上,挂着同样纯粹的笑容,像一道暖流,径直撞进我的心底。
我看着身旁一左一右的两位“顶级保镖”,信心顿时足了不少:“这回有你们俩给我壮胆,咱们就啥也不怕了!并肩子上!”
这一路上,每个夜晚我们都会透过房车的天窗,静望星河入梦;每个清晨,也总有一片崭新的朝霞,为我们点染天际。
就这样我们走了一个礼拜。
在此期间,
那天黑瞎子早上起来发现我们离开了,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回了京都。
黑瞎子抵达京都后,未作任何停留,径直回到了他与张起灵共同的住处。
张起灵静坐在屋檐投下的阴影里,未曾抬眼,却在黑瞎子的脚步踏入院门的刹那,淡淡唤了一声:
“瞎。”
黑瞎子脚步一顿,身上还带着外面风尘的燥气。他咧了咧嘴,那抹惯常的笑意在触及张起灵沉静的身影时,终究是没挂稳,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走上前,没进屋,而是顺势在旁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与张起灵隔着一步之遥。
“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哑巴。”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叼了一支在嘴里,却没有点燃,“陈皮找你去云顶天宫了?”
张起灵的视线落在院中那棵枯了一半的老槐树上,静默着,等他继续。
“他找你我,无非是因为我们的身手。”黑瞎子终于点燃了烟,深吸一口,烟雾模糊了他此刻的神情,“那里你去过吧,是不是很凶险。”
一阵风过,吹得屋檐下的旧风铃叮咚作响。
良久,张起灵终于动了动。他转过头,目光如古井寒潭,直直看向黑瞎子:
“是,去九死一生。”
不是疑问,是陈述。他直直地看着黑瞎子,一颗珠子抛向他“哑巴,你看看,之前你应该见过的。”
张麒麟直言:“鲜血,一样,甚至更甚。”
黑瞎子摊了摊手,掌心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份灼热的触感:“都是她自己的血。她这次给了我很多,只求把陈皮,全须全尾地给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