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青涩中文

青涩中文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盗墓我的四爷 > 第24章 海底墓-一个人的新年

第24章 海底墓-一个人的新年(2 / 2)

冬风渐起,带着寒意掠过庭院。我拢了拢衣襟,望着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轻轻摇曳。

我解锁手机,屏幕的冷光在渐暗的天色里显得格外刺眼。聊天界面停留在七天前——那是我发给黑瞎子的最后一条信息,简短的问句孤零零悬在对话框底部:「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往上滑动,这几个月来他的回复零零散散,有时是张模糊的风景照,配个咧嘴笑的表情;有时深夜发来段没头没尾的语音,背景音里夹杂着辨不清来源的异响。最后一条来自他的消息,停留在三十四天前,只有两个字:「快了。」

魔王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安,湿凉的鼻尖轻轻抵住我的手腕。我挠了挠它的耳根,目光却仍凝在毫无动静的聊天界面。冬风卷起几片枯叶擦过屏幕,那行「已发送」的灰色小字像凝固在时间里的标点。

这时候,天上飘落朵朵雪花。

我和往常一样,牵着魔王走到大门后的青石台阶上坐下。这几个月的黄昏,这个位置成了我们的固定席位。魔王熟练地趴在我脚边,毛茸茸的脑袋搁在爪子上,湿润的鼻尖不时轻动,嗅着空气中雪花的清冷气息。

我拢了拢衣领,看着雪花在渐暗的天色,街灯次第亮起,在薄雪上晕开一团团暖黄。行人裹紧外套匆匆走过,踩在初积的雪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每一道身影经过,魔王都会竖起耳朵,尾巴轻轻拍打地面,又在发现是陌生人后失望地趴回去。

我将脸埋进魔王厚实的毛发里,冰凉的脸颊贴着它温暖的耳根,声音闷闷的:“魔王,下雪了……今年他们会赶回来过年吗?”

雪花无声落在它的鼻尖,又迅速融化。魔王像是听懂了话里的不安,轻轻扭过头,用它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下蹭着我的脸颊,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仿佛在说:“姐姐,别难过,还有我陪着你呢。”

“魔王,这是最后一个比较安宁的年了。”我那脸埋得更深了。

大年三十清早,我给帮佣阿姨们都封了红包放了假。偌大的宅院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我和魔王在空荡荡的廊下对视。

我蹲下身替它系好新买的红色颈圈,揉了揉它的耳朵:“今天不在家过年了。”说着从包里取出酒店预订卡在它眼前晃了晃,“姐带你去杭城最贵的酒店吃年夜饭。”

魔王兴奋地摇着尾巴,亦步亦趋跟着我走到车库。昨夜手机屏幕亮起的那条消息还在眼前浮动,黑瞎子发来的语音带着杂音,说他们临时要跟陈皮去广西处理要事,年关怕是赶不回来了。

车子驶出巷口时,后视镜里最后映出院门上还未贴好的春联。魔王把爪子搭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零星炸开的烟花发出呜呜声。

“没事,”我伸手揉了揉它头顶,“今年就咱俩守岁。”

车子缓缓停在酒店门口,穿制服的门童快步上前拉开车门。魔王抢先跳下车,好奇地张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堂。我拎着随身的小包,把车钥匙递给侍者,俯身整理了一下魔王颈圈上歪掉的蝴蝶结。

我刚刚走进大堂,“俞小姐,新年好。”大堂经理亲自迎上来,目光在魔王身上停留一瞬,随即露出专业笑容,“您预订的观景包厢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牵着魔王走进电梯。镜面轿厢里映出一人一狗的身影,我穿着新买的绛红色大衣,魔王系着同色颈圈——这是今早特意为过年准备的。

包厢在顶层,整面落地窗外是杭城的万家灯火。雪花仍在飘洒,将远处的雷峰塔轮廓晕染得朦胧温柔。服务员安静地布菜时,魔王乖巧地蹲坐在落地窗前,鼻子贴在玻璃上呵出白雾。

“这是特别为您准备的年夜饭套餐。”经理亲自揭开银质餐盖,“主厨听说您一个人用餐,特意加了道八宝福袋。”

我道了谢,等所有人都退出包厢后才在长桌首端坐下。十人座的圆桌只摆了一副餐具,精致的凉菜在转盘上显得格外孤单。掏出手机放在桌边,屏幕依然安静。

魔王踱回来,把下巴搁在我膝头。我夹了块桂花糖藕喂它,它嗅了嗅,轻轻叼走。

“以前在老家过年时......”我揉着魔王的耳朵自言自语,“外婆总会做一整条鱼,说年年有余。”

窗外突然炸开一簇烟花,魔王惊得竖起耳朵,警惕地望向流光溢彩的夜空。我正要伸筷去夹那道翡翠虾仁,手机在桌面震动着亮起。

屏幕的光映亮了我的脸,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开消息——下一刻,眼底的光便黯了下去。

十几条未读信息争先恐后地弹出,有新年的祝福,有关切的问候。有无邪发来的年夜饭照片,有王盟俏皮的拜年表情包,有黑瞎子隔着电流声的语音祝福,甚至连张起灵都破天荒地发来两个字:“安康”。

祝福像窗外此起彼伏的烟花般热闹,却唯独少了最想见的那一个名字。

酒足饭饱后,我抱着魔王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窗外万家灯火通明,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次第绽放,将室内映照得忽明忽暗。

我轻轻抚摸着魔王柔软的毛发,它温顺地把脑袋枕在我膝上。雪花无声地落在玻璃上,融化成一道道水痕。

“魔王,”我低头贴近它毛茸茸的耳朵,“明年姐姐可能会很忙,有时候不能一直陪着你了。”它的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不过别担心,我会找两个很细心的人来照顾你。”

魔王发出细微的呜咽声,湿润的鼻尖蹭过我的手腕。我在它额间落下一个轻吻:“真乖。”

双手轻轻捧起它的脸,让那双清澈的眼睛与我对视:“魔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如果姐姐回不来了,你就去找无邪,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窗外又一簇烟花炸开,映得魔王棕色的瞳孔里流光溢彩。它安静地看着我,忽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我的手心。

大概过了10分钟后,我低头凝视着在怀中安睡的魔王,在它毛茸茸的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魔王,新年快乐。”

抬起头,目光穿过朦胧的玻璃,望向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夜色里,最后几盏守岁的灯火在雪幕中明明灭灭。我将掌心轻轻贴在冰凉的窗面上,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远方的人低语:

“新年快乐。”

说完,我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将魔王往怀里拢了拢。它在我臂弯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尾巴无意识地扫过我的手腕。窗外雪落无声,窗内暖意融融,我们就这样依偎在沙发里,任新旧时光在睡梦中静静交替。

远处隐约传来寺庙的新年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温柔的祝福,又像是遥远的告别。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