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李想容站在周叔特地为她辟出的小厨房里,看着占满面粉和曲精的双手,一脸无可奈何。
这姑娘,好歹先帮她舀点水洗洗手再走啊!
白惊寒深知每个手艺人都十分看重自己的技艺,轻易不会传授给他人。她自认已经从李想容那里学到太多东西,实在不应该再贪得无厌,继续白学下去。
想容姐不计较,但是她自己不能不懂事。
白惊寒从李想容的小厨房里跑出来时,有些激动,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在被通缉中。等跑出来老远,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冒失,赶紧四下望了望。“还好周围没有人!”她长舒一口气,快步跑回房间里。
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
深夜。
一把把烧的通红的火把将酒楼外围照得通明。
此刻的酒楼门窗大关,众人早已陷入深度睡眠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异样。而酒楼之外,正聚集着数不清的面露贪婪的奸恶之徒。
白天的时候,一名在赵府当差,且曾经负责看押白惊寒的家丁来酒楼里吃饭,正好看见白惊寒风风火火从李想容的小厨房里出来。
李想容等人的行踪彻底暴露了!
经过将近一天的部署,官府和黑道干脆勾结起来,打算联手伏击李想容等人。此刻他们聚集在酒楼门外,为了不打草惊蛇,越发小心翼翼。
“头儿,咱们什么时候出手?”官府一方的某个小喽啰小声问自己的上司。
“县令大人交代了,咱们若想保住性命,只要装样子耍几下就行了。杀人越货的蠢事,让那帮土匪去做就是!”
“可是赵家那边,恐怕会不好交代吧?”
“切,管他们做什么?到底谁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自然是县令大人,嘿嘿,是县令大人。”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听县令大人的话,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害了咱们兄弟!”
“是,是。”
黑道头头从腰间拔出佩刀,晃出一道宽大而锃亮的冷光来。
“都小声点儿,给我上!”
白惊羽夜里疼痛难忍,根本就睡不早觉。
他趴在床上,又痛苦又无聊,正唉声叹气着。
就在这时,细碎的脚步声和翻墙声传入他耳朵里。白惊羽顿时警觉起来。
“可恶,还没玩没了了!”白惊羽愤愤然啐了一口,扯着嗓子喊:“来人呐,有老鼠!”
李想容等人的房间都是紧挨着的,白惊羽的呼喊声,余下三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顿时没了睡意。
白惊羽那样铮铮铁骨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怕一直老鼠?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来了!
三人都掏出了防身匕首。
眼下白惊羽是最需要保护的那一个,三人胡乱套上外衣,都来到白惊羽房间内。
“你们小心,这次的老鼠数量很多,听声音个头也不小!”白惊羽道。
他的叫声也同样惊醒了穆老板的人,不过眨眼之间,外头就传来了砰砰磅磅的打斗声。
五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壮汉持刀走进,哈哈大笑说:“这几个都在这里,倒是省了咱们兄弟不少事!兄弟们,为了那一千两,咱们上啊!”
这五个人不是那天在容风分店门口打斗的那一群,花拳绣腿乱耍一通,这五个人身上都有真功夫。
偏偏最能打的白惊羽此刻又卧病在床,不过两个简单的招式,李想容、白惊寒、佟毓三人就越发扛不住了!
啪——
李想容手里的匕首被踢翻在地上,佟毓的脖子上已经抵着一把大刀,只有白惊寒勉强又撑了两招,也终是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