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剩我一个了吗?”
另一边,在刘青隔壁大闹了一番的厉鬼顺着一个人的阳气的指引,飘进了天海市海西区的一栋大楼内。
大楼内一个总统套房里,一个上身绿色老军服,下身蓝色尼龙裤,穿着老式军胶鞋的老人盘坐在地上。老人双手作印,嘴上不停地念咒,身前放着一个陈年瓦罐,看上去跟这个高档的总统套房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厉鬼被阳气引到了老人面前,显出了原型,老人睁开双眼,问厉鬼瞬:“看清那人是谁了吗?”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看的出是个修道的,但是道行尚浅!”厉鬼说。
“知道了!先回去吧!”
说完,厉鬼很自觉地化作一股青烟飘向那个陈年瓦罐中。待厉鬼完全收入瓦罐,老人拿出一纸符文封住了瓦罐。
老人叹了一口气,一脸沧桑地看着瓦罐,作为一个养鬼人,这一罐子鬼基本上是他一生的心血,现在只剩这么孤零零的一个飘回来,老人只能说强忍着没哭出来了。
“你这瓦罐可真有意思!”
老人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浴袍,长发飘飘的男人,长发男笑着对老人说:“不过,一开始放出去那么多,怎么就收回来一个?”
老人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身体略显伛偻,说:“遇到个学道的,是你们家老五吗?”
“老五?什么老五?”长发男一脸疑惑地问。
老人感到一丝不安,问:“这次见你,怎么感觉怪怪的?我最后一次见你师父的时候,你们的就已经是师兄弟五人了!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我记那些做甚?”长发男满不在乎地说。
老人也是很无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寄人篱下,说话要小心为妙。
“嗡-嗡-嗡”长发男的手机响了起来。
长发男打开手机看来电显示,说:“李言?这又是谁啊?”
“那不是你们家老四吗?”老人忍不住说。
“哦!你怎么那么了解我的出身呢?”长发男问。
老人再次无语,转背走到一旁。
长发男接通了手机,不以为意地说:“你哪位?”
“是张平冲吗?”李言问。
长发男回忆了一下,说:“嗯!这好像是我的名字!有什么事吗?”
“别在那里神神叨叨的,为什么要突然放鬼?我可没有拜托你干这种事情!”李言质问道。
“你既然没有拜托我,又怎么知道是我干的呢?”张平冲回答道。
“少在那里装蒜!除了你还能有谁?”李言吼道。
“小伙子挺冲哈,是我又怎么样?再说了,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是我帮了你好吧!有这么不领情的嘛!”
“你们有什么权力干涉我的事!是禄存让你这么干的吗?”李言说。
张平冲表情一收,轻哼一声,然后对电话那头说:“对不起,没有人能命令我!你说话也最好给我注意点!”
“那你真的是一时兴起啊!”李言说。
张平冲看了看一旁的老人,然后笑着说:“也不能说是一时兴起吧!我不是你的师兄吗?师兄弟帮忙,难道不应该吗?”
“嘟…嘟…嘟”李言那边挂掉了电话。
张平冲一怒之下摔掉了手机,骂道:“这破玩意儿真他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