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奴才~这就去通报!三位少等~少等啊~”宦官闻得兰语,国后之声,刹是惊慌,屈身点头,转身急去。
“国主性命有关,本宫要与你一同,前往!!”
“这..这...”
“大胆奴才!国主之命,岂容你耽搁!!”
“是是是~那就请三位,随我入宫,快!”
宦官低声礼道,低头哈腰,如同这说话的女子,真的就是那宫中正妃国后,丝毫不敢怠慢。
心、阳二人,此时紧随宦官之后,但也不禁疑惑,兰语之音,究为何物。众人稍行一段,这才发现,这高墙一侧竟有一道小门,直通国宫之内。正阳看着这道,难见的小门,也是不禁汗颜,方才差点就要将自己,撞的粉身碎骨。
国宫之内,占地之大,竟胜煌都城内十倍有余。花园十余座,池塘百余。就连那用于宫人住行的大小行宫,都是近千不下。其中建筑雕琢,巧夺天工。硕大的斗拱、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绚丽的彩画、高大的盘龙金桂。
“公孙校尉!校尉!!”
宦官行至一处小殿暗室之内,便是轻声呼唤,语气气促,令人全身一紧。
随着宦官呼唤,只闻暗室之中传来一阵军甲颤地之声。一个长须鹰眉的将军,一身银甲踏步而来,立于众人之间,却也丝毫不语,只是稍作打量,看向三人。片刻之后,低声言道。
“张公公,什么意思?”
“哎呀,他们说有人要谋害,殿下!!”
将军闻声,轻捋长须,眯眼一探,只见身前三人,两男一女。一男高大,五官正气。一男似偶,气宇脱凡。再观身旁一女,堪比宫中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却显得尤为稚嫩。
将军见得三人,打量一过,便瞪起眼睛,看着宦官,大声一喝。
“你失心疯了?三个江湖术士!口出如此大逆之言,你不将他们问罪!还带他们进宫?带到我这儿,是何意?!”
“哎呀,校尉大人,是此女要我带他们进来的呀。”
“她让你带!你就带?你的人头,也不想要了?”
“哎哟~我也不知道呀。她说的话,就是要听... ...对对对,反正就是要听。”
将军闻过宦官之言,再看薛兰语,也是只觉此女虽美而不艳,举手投足,如若含羞昙花,但也并非一显。将军静观兰语片刻,便是鼻出一气,开轻道。
“哼~妖女。”
“公孙大人,草民乃是花谷药王首途欧正阳,煌都之内有要人作祟!!半月之前,借献演之名,骗得殿下,服入细毒,估计今夜发作!!”
欧正阳见得校尉,便是急忙行礼,低头鞠身,甚是谦卑,但话声依然急促,听来刚劲有力,若有其事。
“妖人?”公孙校尉,闻声侧首,望着正阳,少捋长须。他并不是不想将这三个口中所道的“江湖术士”,赶出门外。只是,正阳一身正气,乃是不常所见,其口中说辞,不论真假,都绝不是一件“小事”。
“对!此妖人,乃是先前不就福生钱庄,纵火元凶,害的赵家公子面目剧毁。”正阳低首一道,将那口中“妖人”说的罪如滔天,万不可赦。
“我不要听这些,这是城安军的事。”公孙校尉闻声,语气低沉清淡,慢慢一道。
“此妖人,绝不可小觑!他混入宫中,投毒于殿下!望大人,明察!速速救驾!!”正阳此刻,语气之重,着实诚恳,然而在这校尉听来,也不过只是一句,真假难辨的话。
“妖人,现在何处?”校尉眉头一皱,便也稍作一问。
“赵府,死牢之内。”正阳道。
“赵总领为何不亲自前来?”校尉眉头一皱,又是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吴将军的府上,此刻正闹尸蛊!!”
“什么?!”
“皆是此人,所祸!大人明鉴,此妖人实乃大患!!”
正阳口中,大叹。校尉也是只觉,此事确不简单。因为,没有人会拿“吴府闹蛊”这样事来骗人,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深夜冒死,行入国宫,声称国主有难。
“殿下,就寝了么?”公孙闻得正阳之言,便看向一旁宦官,淡淡一道。
“戌时刚过,陛下应该,已经入寝歇息啦~”宦官闻声,望空片刻,便是探首,嘘声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