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我想回神宫了。”她倚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在拨弄自己的碎发。
只感觉对方手一顿,过了一会儿才有一句“好”落入她耳中。
“怎么,那么不情愿?怕我跑啦?不要你了?”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开心,于是她赶忙起身打趣他,毕竟打趣司行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呢。
“那月儿会舍得不要我吗?”他的眼神对上她有些湿漉漉的。
她被他的话一噎,又在心中揣摩【这司行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以往都得和我碰两句的】
“月儿怎么不说话了?”
她脸一红,不知怎么说,只好捏着他的鼻子质问:“那你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阿夜。”
司行不急着回答,而是幻出了一直被他随身携带的小糖人和荷包,然后拿到她面前搂着她一起看着。
“这些,你还留着。”她从他手中拿过荷包和小糖人,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他沉闷的嗯了一声,又听他开始解释:“当时你被重创,你已经开始消散,我便与玄凛做了交易,将他的三成本源还给他,我彻底消失,代价是要救你,后来与你告别时,我确实以为我会永远的消失,可是并未,我自扶桑林醒来,忘却了很多事,我只记得你的背影,却不记得你的模样。”
他将这些事情慢慢道来说给她听。
“那后来呢?”她又问,也难怪为何自己作为晚月时,司行总是一副毒舌模样了。
“还记得你打碎的留影球吗?最后一缕神识飘回我体内,便是如此,我记起来了一切,奈何你当时一心认定玄凛才是,我便也不好去争。”
她回想起来那日,原来阿夜的神识不是飘到玄凛身上,而是回了司行身上,难怪会去化虚,原是那日他正巧在化虚,若是那日他不在,自己便早能与他相认了。
“对不起,是我认错了。”她回抱住他,语气里有些歉疚。
他抚摸着她的头:“不怪你,当我还是阿夜时,也确实是顶着玄凛的脸,任谁都会认错。”
她没有再答,只是抱他抱的更紧了。
“那你为何买下这座府邸?”她从他怀中仰起头,看着他,只觉得越看越好看。
“你不是说过,想来青丘小住?”
她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过了许久才想起,好像是那时与他一同出席白家宴席,自己随口一说。
“后来我们第二次来青丘,你说这座府邸好看,我便买了下来,为的是你日后可来小住,当时想着你要嫁与墨池,便想也将这个作为嫁妆给你。”他又开口。
“司行,谢谢你。”她抱住他,世间为何会有司行这般男子,光做不说,傻傻的,被人替了身份也不说。
他刮了刮她的鼻头,觉得怀中的小姑娘可爱。
“你知道你暗杀鹤洲王君时我不在了一段时间,我去哪儿了吗?”
她摇摇头,只想听他说。
“那夜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间,你吻了我,第二日我问你时,你说是梦,气得我立即就走了,但是我是回妖界准备送你的礼物了。”
“你啊,总是嘴硬,我来找你时,你可不曾对我心软过。”她没好气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他也轻笑,没做解释,如今一切都已经变好了,以往的事,不提也好。
他们在青丘又待了半日,等天黑透了,司行才送她回了神宫。
昭和殿外,她拉着他的手,有些不舍的看着他。
“此次一别,不知又要几日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