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了吗?”
“苏河和姚泽先生算不算……。”
“好吧,可以先不管他们。你觉得现在就够了吗?”
“恩……小学和初中一直是唱诗班的一员。”
“为什么不唱了?”
“因为变声期……因为已经唱不了了。”
“那是理由吗。”
“只是能发声的程度,没有人会想听我唱第二遍。”
“别回避问题。也别回避你自己。然后,还有什么?”
“我……我……好像至今为止的人生已经所剩无几。已经全部说给你了。”
“是吗。”
“兴趣爱好呢,课余活动呢,那些过去对于你来说重要的事情,无法忘记的忘记的属于你的呢?”
“没有,一项也没有。”
“就算想去民俗专业?就算为此读了上千本的书?”
“恩。因为没有别的选项,我……好像做什么都会失败。”
“只要活着吗?”
“只要活着就足够了吗?”
“从来没有想过未来吗?”
“连着三个问题,稍等……”
“现在,马上,就告诉我。”
“……是的,从来没有。”
“我说你……真糟糕啊。”
“恩。我知道。”
“你的心里什么都没有装下,空无一物。”
“不想被你说啊。”
“也对。不过,分别之前,还是必须要说清楚……”
“过去的事情再怎么痛苦也已经过去了,活在当下的是你,因此属于你的定义,定义你的属性也会随之不断改变……不要一直被过去束缚。”
“真难啊。”
“慢慢去做吧。你一直以来……只要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赞誉过高了。”
“是吗。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谁?”
*
罗尔斯看到廖沉和杰克的时候,杰克的精神已经被彻底被廖沉的梦所同化,即使醒来神经系统也会有所损伤,也许醒来的时候会有各种后遗症,也许会一辈子躺在床上作为植物人。
红发的少年躺在肉块和触手形成的摇篮里,一脸恐惧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