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头开始 趁莫凤霞和莫雪灵愣住之际，吴用夺过盛有玉米粉的瓦罐放在一侧，干净利落的把青蒿去杆留叶，淘洗、捣碎、加水、放入少量玉米粉、搅拌成糊状、捏成一个个小圆饼、在石板上铺树叶、将圆饼放在石板上、罩起、添柴、大火烤。

吴用这一串动作看得莫氏母女目瞪口呆，往日病怏怏的孩子摇身一变成了大厨，真的得到了上天的垂青，莫氏激动的对着远处耸入天际的碑状建筑跪拜。

青蒿的甜脆配上玉米的粘糯，不管是饥肠辘辘的吴用还是莫氏母女，都差点把舌头吃掉。莫雪灵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莫氏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总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吴用用晚饭的表现让她有点相信吴用的说法了，儿子真得受到高人指点了？莫氏向远处的石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莫氏和莫雪灵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从吴用身上挪开过，那种化不开得浓浓的疼爱，让吴用感觉很幸福。晚饭一家人吃得简单而温馨。

吃完饭，吴用被莫氏以要多休息的理由赶上了床，躺在床上，吴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其实潜意识里，他已经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而自己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该如何活下去？有了这两个疼爱自己的人，让茕茕孑立多年的吴用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在地球，自己消失了，应该不会有人关心吧，自己的工资养活自己，每天机械般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如同身在生活大海深处的鱼，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每天的感受得都像从海底仰望星空，满眼都是大海的灰暗，没有一丝光亮。每当想到这，吴用就感觉胸口堵得慌，喘不上气，于是想出去透透气。

走到院子里，看到莫氏和莫雪灵一人坐在一堆青藤前，像是在编着什么东西。莫雪灵不过才11岁的小女孩，平时营养又不好，人小力气弱，把青藤扳弯都很困难，小手因为发力而憋得通红，可她任然在努力的编织着，全然不顾顺着鬓角滑落的汗水，汗水掉在青石板上，发出得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响亮，如同一锤一锤锤在吴用心上，她这个年纪，正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时候，却不得不背负起生活的重担。

只听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娘，我今晚多编点，能不能给弟弟换点肉吃？”

“雪儿真懂事！你快去睡吧，娘一个人能行的。”

“不！我也要帮弟弟！”

吴用走进才看清，她们用背回来得青藤在编草鞋，这应该是一家主要的经济来源。

莫氏也发现了吴用，“你怎么起来了，夜里风寒，快进去！”

吴用发自内心的叫了一声“娘！”，情感随着这一声娘，包含着他对两世母亲的感情，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吴用扑进莫氏的怀里，失声痛哭。莫氏惊慌失措得拍着他的背，不知这是怎么了。

“弟弟不哭、不哭，有娘和姐姐在”，莫雪灵从面好抱住了吴用。

这一刻，吴用感受到了无比的安心，并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份弥足珍贵的亲情。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既然让我有了重来的机会，我将不再安于平庸，就让我开启这波澜壮阔的一世吧。

吴用从莫氏的口中得知，每年的秋天，守卫城都会派人从各个氏族选拔10岁以上的少年补充新鲜血液，被选中少年得家庭，将享受守卫城邦的庇护，每个月定期领取俸禄，衣食无忧。这是让莫氏母女过上好日子最快捷的途径。

天刚蒙蒙亮，莫族的训练场上已经有一位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正在上下飞舞着一把石锁，巨大石锁和瘦小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莫笛作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除了天赋异禀外，离不开勤奋的锻炼，平时这个时候，除了自己不会有别人。今天居然来了个小胖子，他认识这个小胖子，是村头莫雪灵家收养的孩子，看上去很胖，却很虚，有一次被莫平怂恿着举1号石锁，刚一发力，就双眼翻白，倒地不省人事，听说卧床了好几天才。所以平时都是眼巴巴的在场上看，再怎么激将都不上来了，今天居然走上了训练场。这小子是受什么刺激了？

“喂！别碰石锁！”莫笛看吴用伸手就要去拿石锁，赶紧制止道，他不想背吴用回去。

吴用昨夜缠着莫凤霞讲守卫城招新人的条件，因为吴用从小体弱，莫凤霞没敢奢望他能被守卫城选中，所以也没多关注选拔条件，只是隐约听人提起过第一个条件是能举起三倍于自己体重的石锁。所以吴用早早地来到训练场，刚要锻炼，就被莫笛给制止了。

“我被白胡子神仙指点过了，我以后会越来越厉害”，既然决定了要改变，索性用这个理由糊弄到底。说完就模仿莫笛单手去提石锁。这也太重了，吴用感觉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石锁纹丝未动。

莫笛全然不顾吴用的窘态，见他没有晕倒，目光从吴用身上移开，专心飞舞着石锁。吴用知道这是因为这具身躯的底子太弱了。一只手提不起，两只手总可以吧，石锁依然纹丝未动。还因为过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吴用，你还真是没用啊，也对，你就叫无用嘛。”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用回头一看，一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少年站在身后，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嘲笑，正是莫平，莫平的话引得莫笛眉头一皱，却引得他身后的小伙伴哈哈大笑，一起喊了起来：“吴用，无用，吴用，无用……”莫平和自己的小伙伴往日都是用这个方法搞得吴用哭着鼻子跑回家，屡试不爽，但今天，吴用彷佛没有听到，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继续去提石锁。此时吴用的心智，早已不是之前的小孩了，经过无数电影、书籍的洗礼，吴用的精神层面不知道比这些小屁孩高了多少，这小小的激将法完全不放在眼里。

“找死，我跟你说话呢”，吴用的平静激怒了莫平，居然敢无视自己，莫平伸手抓住了吴用的衣领，轻易地将吴用拎了起来，刚要发作。

惊雷一般的声音在吴用耳边炸开，耳朵被炸得嗡嗡作响，“都不用训练吗！”声音来自一个山一般的汉子，浑身肌肉虬龙，虎目圆睁，不怒自威，正是莫族总教头、现任莫族第一高手莫猛山。

“哼”莫平将吴用扔在了地上，转身朝石锁走去。他身后的小伙伴见总教头来了，也赶紧操练了起来。吴用也爬起来，继续去提石锁。

因为被选拔上的人数直接决定着部族的经济，所以符合条件的少年都可以来训练，只是莫猛山对吴用突然来训练很吃惊，因为他也知道吴用不能发力，一发力就昏厥。今天居然没昏厥，所以对他多了几分关注。莫猛山看着连最轻得1号石锁都提不起的吴用，两道粗黑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右手一挥，凭空出现了一根碗口粗的石棍，丢在地上，对吴用说

“先举这个！”

吴用双手去抬石棍，依然没有抬动。吴用疑惑地看着莫猛山，

“再试一次！”

吴用又试了一次，这次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抬了起来。坚持到坚持不了才放下。吴用想，明明第一次用力了，抬不起，第二次又能抬起来了，怎么回事呢？吴用看着莫猛山，隐约感到了他和石棍见有气流波动，应该是他动了手脚。因为连最轻的石锁的提不起，所以没资格参见功法的学习，莫猛山给吴用的任务就是力量练习，从石棍开始，直到能举起体重三倍的石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