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坐在轮椅上没有动，目光扫过他们，最终汇聚在易千山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里还有几滩血，我们把它弄干净吧。”冯晓倩提议道。

众人没有异议，秦悦率先找到了一个拖把，沾上了水欲直接拖掉。

陆眠看着她，没有说话。

“可以加点盐水，”冯晓倩开口了，随即在厨房转了几圈，找出了一包盐，倒入一小盆水中搅拌均匀，撒在血迹上，然后道，“可以了。”

秦悦有些惊讶，但还是接着拖了过去——确实干净了 。

“哇！真的好干净啊，”苏念安凑过去看了看，“晓倩姐姐好厉害。”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秦悦姐姐也是。”

秦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没一会，地板拖干净了，看不出来任何死人的痕迹。

“拖把要洗一下，”陆眠接过拖把，适时道，“我去吧。”

“你的轮椅……”秦悦有些为难，“不方便走动吧。”

“洗手间在同层，影响不大。”陆眠笑笑，“没有真废到那种程度。”

“我推你去吧。”冯晓倩神色动容，上前一步扶住轮椅。

见她这么说，陆眠也没有推拒，向她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冯晓倩笑了笑，扶上轮椅把手，转头朝秦悦道：“那我们先去啦，你和苏念安在这里应该没事吧。”

“没关系的，”秦悦道，“反而是你们危险一些，一路小心。”

冯晓倩应了，推着陆眠往外走，路过大厅上方的走廊时，陆眠透过围栏向大厅看了一眼，底下几人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尸体已经扔出去了却仍停留在门口迟迟未归，好在没有动手的倾向。

“一直没问…”冯晓倩突然开口，“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刚说完，她急忙补充道：“不方便回答也没关系，我就是有点好奇。”

听见她的询问，陆眠沉默了一会，就在冯晓倩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

“车祸。”陆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已经恢复一点了，只是离下地走路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对……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事，都过去了。”

“据说……”冯晓倩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我也是听说，这游戏可以实现不少心愿的，像增强体能啊、恢复行动能力延长寿命什么的。不过心愿越大所花积分越高，如果是骨折修复的话…攒多几个副本的积分应该就可以啦。”

“我知道了，多谢。”陆眠答道，打算晚上回房间后仔细研究一下。

“在副本里还是行走方便些嘛，”冯晓倩笑笑，推着轮椅驶过最后一段距离，“我们好像到了。”

陆眠一路上都在观察周围环境，除了整体色调偏暗墙上挂有壁画外倒没什么需要特殊使人关注的地方，这时他抬头打量着“厕所”，说是厕所也并不准确，因为这里并没有任何如厕设施，只是有排简易的洗手池，上面三个水龙头都已经生锈了，其中一个一滴滴地渗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略显寂静的环境里格外诡异。

“这不是厕所？”冯晓倩看着面前的景象微微发怔。

“看起来不是了。”陆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