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原来这么厉害，毁灭世界的火球，不过是铁柱的临时起意。没有想到还克制了九尾。这真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你想多了，我没有针对你，我针对的，是七尾。”铁柱嘲笑九尾。

九尾哪里被这么嘲笑过，他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如果有谁敢嘲笑九尾，那一定会被他吃掉。

可是，他今天被嘲笑了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因为他不再是这个世界上的最强者，他只是这个世界的第二强大。

这第二强大和第一强大的差别，差不多就是0.1和100的数字差异。九尾的力量，是无法和铁柱相提并论的。

“铁柱，你这个疯子。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毁灭了这个世界！”

九尾大义凛然地说道。

铁柱冷静下来，他问九尾：“我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你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强者了，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这些人，都是带恶人，在我出现之前，你们是邪恶的象征。可是为什么我一出现了，你们一个个看上去就像是正义使者一样？”

“晓组织也是，忍者联军也是，还有你们尾兽也是。你们这些东西，平时坏事干少了吗？不，没有，你们平时就是做坏事的。可是和我比起来，你们的邪恶似乎不算什么了是不是？”

“还是说，你们指望着为了对付我而团结起来。指望着和我作战可以洗去身上的污点，可以利用打败我的机会，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

“你们这些坏人都好单纯啊。明明是一个一个的坏人，心里却隐藏着英雄梦。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铁柱笑了几声以后，笑声戛然而止。

“我给了你们实现梦想的机会，现在你们的梦想也被我完全砸碎了。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不过是这个旧世界的余孽而已。我不小心毁灭了世界，我会负责将这个世界重新发展起来。九尾，你是见不到那一天了。”

九尾呵呵道:“明明是你要问我问题，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你一个人的自说自话。这样很好玩吗？”

“不过，这就是你。世界上最大的恶。在你的面前，其他的恶都算不了什么。”九尾问：“你都已经问了我一个问题了，现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回答你的问题，算是我的慈悲。”

“你为什么要猎杀我们尾兽？是为了查克拉吗？如果是为了查克拉的话，我已经把查克拉散落在了空气中，你要的话可以自己去拿。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查克拉，为了查克拉猎杀我们的你，应该没有理由杀我了。”

可以看得出来，九尾很想活命。他为了活命，甚至说出来这样卑微低贱的话。难以想象，这是自命不凡、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尾兽。

铁柱假装歪着脑袋思考，愣了几秒以后，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从一开始，什么理由都是借口。其实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而已。”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我就是存在了对吗。既然我存在了，那么就不要去想我为什么存在，不要去想我存在有什么意义。我是否为这个世界做出了贡献。”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答案的。就算搞清楚了，也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正面影响。当然了，也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所以说，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我已经不想去理解你们人类了，在我的眼里，你们唯一有用的就是大脑。我要靠你们的大脑为我发展科技。”

铁柱看了一眼九尾，摆手：“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是尾兽，不是人类。你的思维方式和人类太过相似，所以我忘记了。”

九尾无话可说了。他不想死，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死亡之神的降临。

铁柱现在俨然就是一个死亡之神了。

“九尾，你最后有什么想说的吗？”铁柱问。

九尾低下头：“我想和鸣人说几句，可以吗？”

“可以。”

九尾唤醒了鸣人的意识。

鸣人看了看四周，说道：“我还没有死啊。我都故意不跑了，怎么铁柱还没有吃了我？”

九尾对鸣人说：“因为我及时的控制了你的身体。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我们现在的生命只剩下不多时了。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鸣人，我认识你的妈妈，也认识你的爸爸。现在我们两个都要死了，我要告诉你的真相。你的父亲是四代火影，你的母亲，是我的上一个人柱力。我和你母亲相处的还算融洽，你们漩涡一族也世代都是为了成为我的人柱力而诞生的。”

“你想想看，你们漩涡一族有着极强的生命力，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封印术。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封印尾兽而量身定制的。如果你可以继续活下去，也许你会超越你的父亲母亲。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你是可以使用我的查克拉的。这就是你父亲在封印术式上做的手脚，也是他给你的最大礼物。”

“我很怀念原来性格开朗的你。那个时候的你，就像是一个邮政坚定意志的圣骑士，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待你，成为火影永远你的理想。你的这一点，就算是我也十分敬佩。”

“可是，在那个铁柱出现了以后，你的性格发生了变化。没有了伊鲁卡开导的你，变得越来越压抑，变得越来越自闭。但是这样的你，依旧是在身边找到了朋友。佐助、小樱、卡卡西，他们都成为了你重要的人。”

“然而，铁柱再一次出现了。他告诉你佐助一直就是被他控制的，他掳走了卡卡西。你和小樱一起陷入了无尽的悲伤。原来对小樱有着好感的你，也认为现在的情况不配恋爱。你被铁柱一手毁了。他是毁掉你的罪魁祸首。”

“在我们死之前，我掏心窝子说这一番话也许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我们都会死。就算你现在做出改变，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但，在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要让你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你。”

“你变成这个样子，都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已经被你封印了起来。”

“真是的，我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怎么会说这种话。我是永生的，我不知道怎么和凡人一样面对死亡。现在死亡就要来了，我发现我回忆起的不是几千年前和六道仙人一起的事情，也不是还没有成型变成尾兽的事情。更不是和其他尾兽一起玩耍练习忍术的事情……”

“我想到的，是和我朝夕相处的人柱力，是你们，是你的妈妈，是你。尤其是你……我最中意你了。可是我一直在干扰你，是因为我，让天资上佳的你变成了吊车尾。是因为我……”

“现在道歉来不及了，也许你都没有时间来原谅我。”

“我在说什么呢。这么肉麻的话都从我的嘴巴里面说出来了。”

“鸣人，我希望如果有来生。我们可以做朋友。不……做恋人吧。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你。”

鸣人说不出话来。

人很容易堕落，但是在堕落之后，很难变得开朗起来。鸣人面无表情，他在意识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许想了很多，但是说不出口。也许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心话打得措手不及。

他沉默了几秒，问九尾：“这就是你明明控制了我的身体却不杀我的理由吗？”

九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