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扬说完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肖铭则如入定一般，坐在沙发上摩挲着右手的纱布，秘书进来收拾杯子时他听见声响回过神来。这一回神，他就起身冲到了六楼。

彼时林韵正在资料架中间重新盘点资料和书籍，肖铭看到人之后直接冲上前把人搂在了怀里。

“啊！”

林韵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是肖铭之后，她就试着挣开他的怀抱。

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搂得更紧了。

林韵便开始伸手推肖铭了，边推边道：“肖先生，您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我。”

“以前你都不说‘您’，以前你眼里只有我。”好半天，肖铭声音才从她的肩膀处传了过来：“……林韵对不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对你的。求你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吧。”

肖铭闷闷的，带着些委屈的声音像是一把小锤子，敲打着林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印象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肖铭这样，连宋池雅去世他也没有这样过。

林韵愣着，任肖铭抱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出手推他道：“……肖先生，请您先放开我。”

抱住她的人僵了僵，但却依言放开了。

得了自由，林韵退开两步。

肖铭看着她后退的步伐，心里狠狠一痛。

“就是回到以前，我跟您也不可能在一起。”林韵声音一句句响起，肖铭连脑袋都痛了起来。

“再说了，没有人可以回到以前。”

“肖先生，该说的话，在泉水村我都跟您说过了，我不能接受您。”

林韵不再开口，肖铭身上的痛才有所缓解，他大口呼气，抬头看向林韵道：“那朋友呢？也不能跟我做朋友吗？”

虽然卫扬说喜欢林韵，但是林韵跟他和李朝颜介绍卫扬，定位都是“朋友”，肖铭觉得卫扬还没有追到林韵，只是准备行动而已。

既然他以林韵的“朋友”开始行动，那他也想这样。

肖铭反常的样子让林韵觉得奇怪，她没有回答肖铭的问题，只是问道：“肖先生，您怎么了？”

肖铭一心求答案，追问道：“我们能做朋友吗？”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眼里带着些许的渴求和小心翼翼。

林韵看着那眼神，一度心软到想要答应，但想到她之前的遭遇，她缓缓摇头道：“……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见面打个招呼就行了。”

朋友那是要交心的，她已经没有心可以交给他了。

林韵的回答让肖铭瞬间白了面色，他愣愣看着林韵，半响才道：“……好，我知道了。”

回完这句话，他慢慢走出资料室，回了办公室。

一个下午，他一样公事都没能处理。

他就那么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天，从明亮到昏暗。

姜悦看出了他的失常，本来不想管，但是想了想，还是拿着资料进了他的办公室，“肖总，签字。”

肖铭慢慢将视线移回办公桌前，他看着她拿过来的文件，是孟氏收购的最后一个环节的衔接策划。

“肖总，这世上有很多事儿，乍一看，非常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