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漫不经心道:“跑了便跑了,你们若是不乐意,尽管去找血屠司。哦对了,我们司主此刻就在对面的南风馆。”
“南风馆?!”
众人脸色骤变,倒吸一口凉气。
老鸨看了她几眼,纳闷她不是血屠司的女人吗?怎么血屠司司主会在南风馆?
桂花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追问:“司、司主在南风馆做什么?”
众人都支棱起了耳朵。
“嗯......司主是南风馆的人,要是你们想见他,花点钱就行。”岁安澜说的坦荡。
她在南风馆时可看见馆主对欧阳卿客客气气的,就像老鸨对海棠差不多。
众人吃了这个大瓜,老老实实得给岁安澜和沈羡好让路。
京城一片繁华景色,热闹非凡。
“走过路过瞧一瞧嘞!猜谜赢好礼咯!”一个书童敲着铜锣高声吆喝,没片刻就围拢了不少路人。
“唉!瞧那书童的衣饰纹样,像是叹驹书院的标志吧?”有人指着摊位议论道。
岁安澜见这里人多,还以为是什么表演杂技的,拉着沈羡好挤进人群,才看清是个猜谜摊子。
那书童站在桌前,高声道:“我家公子今日来了兴致,特设下几道谜题。第三名赠花灯一盏,第二名送叹驹书院拜门帖一份,至于第一名……”
他卖了个关子,笑而不语。
“第一名到底是什么?快说啊!”有人急着追问。
“保密。”书童道。
围观者齐齐“吁”了一声,但议论的都是关于“拜门贴”,几个身着儒衫的书生更是难掩激动,面露急切。
“哎,你可知这叹驹书院是什么地方?”岁安澜有些好奇。
她话音刚落,旁边一个身着儒衫的男子就翻了个白眼:“哪来的小娘子,连叹驹书院都不知道?还是赶紧回家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醉仙楼二楼,公子惟端着茶杯,听见楼下的喧闹声,漫不经心地往下瞥了一眼。
见是两个女子被围在人群中,他眉头微蹙,冷哼一声,眼底满是不屑。
对面的夜子邑落下一枚棋子,见他分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视线落在人群中的两道身影上。
“喂,要是这什么书院真的那么厉害,那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岁安澜撸起袖子,叉着腰看向那书生,气势丝毫不弱。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粗鄙无知!”书生一脸鄙夷,“不过是些乡野村妇,怎配知晓叹驹书院的威名?”
“切,我看是名不副实,压根没本事让人知道!”岁安澜寸步不让。
二楼的公子惟听了,眉头拧得更紧,他放下茶杯冷声道:“胸无点墨,还敢妄言。”
“我看未必。”
夜子邑落下一子,语气淡然,“若叹驹书院肯收女子,说不定真能如这位姑娘所言,名气更胜如今。”
“孔夫子早有定论,女子难养也。”
公子惟语气轻蔑,显然不认同。
夜子邑知道他素来固执,便不再多言,目光落回楼下。
“你敢辱没圣贤之地!”那书生气得浑身发抖,“叹驹书院是先皇旧地,天下学子心之向往,你一个小丫头也配质疑?”
沈羡好急忙拉住岁安澜,眼神示意她别再争执。
岁安澜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懒得跟你逞口舌之快!不如我们比猜谜,我们赢了,你就给我们道歉!”
“小丫头口气倒不小。”书生挑眉,“那你们输了呢?”
“输了就输了,你还能吃了我们不成?”岁安澜满不在乎地说。
这话堵得书生一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呵,没脸没皮。”公子惟在楼上看得直发笑。
夜子邑却轻轻摇头:“先看看再说。”
书童悄悄抬眼望向二楼,见夜子邑微微颔首,才清了清嗓子:“第一道题,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打一字。”
“风!”
书生抢先一步回答,还不忘得意地瞥了岁安澜一眼。
“小人得志。”岁安澜小声嘀咕。
“第二道,白色花,无人栽,一夜北风遍地开,无根无枝也无叶,此花源自天上来。”
书童话音刚落,岁安澜脑海里突然闪过墨雨眠的模样,脱口而出:“雪!”
书童点点头,继续道:“第三道,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无脚能走,有翅难飞。”
“鱼!”书生下巴抬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