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长老和大堂主正酣战中,她身形如风,长剑乱舞。大堂主则连连躲避,见招拆招。
“破!”晓月长老低喝,手中的长剑顿时变幻成七把,向大堂主刺去。
大堂主急退半步,但胸口的衣裳还是不慎被划破。
趁此空隙,晓月长老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
“跪下!”宿云端坐殿上,面色严肃。
明月和岁安澜大气不敢出,应声跪地。
“血屠司是何等龙潭虎穴?你们竟敢如此擅作主张!”
“明月知错,请宿云长老责罚!”明月俯下身。
岁安澜见状,也跟着俯身道:“安澜知错。”
“你有什么错?让你被血屠司带走,说来还是我君山护持不周。”宿云拧眉,冷声道:“你且退下。”
岁安澜担忧得看向明月,后者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岁安澜这才退下。
她走出殿外,发现青儿和岁闻深在门口愁眉苦脸的等候。
见到岁安澜出来了,青儿才扯出一个笑容,上前拉着她的手。
岁闻深瞪了她一眼。
“没事了。”岁安澜安慰她道。
几人刚想走,就被身后的晓月长老拦下:“等等。”
岁安澜回头,见是晓月长老,拱手道:“晓月长老,怎么了?”
晓月长老指了指青儿:“她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晓月长老明鉴,她只是一个凡人,还被血屠司的人还将她毒哑了.....”岁安澜解释道。
“我们自会秉公处理,若她真如你所说,只是一个凡人,我们君山不会为难她的。”晓月长老道。
岁安澜见状只好作罢。
她告诉青儿别太紧张后,和岁闻深先行回到山谷的小屋里。
岁安澜在院外来回渡步,她抬头,院中的木槿花随风掉落。
岁闻深知道她是在担心青儿和明月,便从屋内抱出来一把琴,放在桌上。
他努力得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指着桌上的琴。
岁安澜瞟了一眼,问:“这是你收拾偏屋找到的吗?”
岁闻深重重的点了点头。
岁安澜笑了笑,来到桌前,那把古琴被他擦拭得很干净。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院内被他打扫得很干净。就连那处岁安澜随口一说有些空旷的地方,都被他翻耕种了花。
看来她不在的这几天,岁闻深也没有闲着。
他蹲在桌旁边,仰头看着她,眼睛亮亮的。
岁安澜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在倚春楼时,她曾见过老鸨教导过沈羡好琴棋书画,而岁安澜也曾在偷偷观摩学习。
很久没碰琴了,岁安澜心中有些跃跃欲试。
她搓了搓手,调试音色。
岁安澜闭目凝神片刻,开始拨动琴弦。琴音犹如幽谷中的山泉,清澈空灵。风卷落花,触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