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很听话,但他貌似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岁安澜同他说话时,他只会呆呆得盯着她。
眼看是问不出来关于他的消息,他又比自己小。恰好最近明月姐教她看医典的同时,还教她认了很多诗。岁安澜便自作主张给少年取了一个名字。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你就跟我姓,就叫岁闻深。”
“岁闻深。”岁安澜试探得唤了他一声。
少年脸上没有如何表情,只是呆呆得望着她。
“哎呀,名字!我喊你的名字就答应!”岁安澜一脸焦急。
少年不懂,眸光清澈。
“我叫岁安澜,我收你当我弟弟,你的名字叫岁闻深,以后我喊你的名字,你就答应,听见没?”
少年依旧没反应。
岁安澜只好在岸边坐下,然后拉起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用沾着水写下:
“岁安澜,我。”她指了指自己。
“岁闻深,你。”她指着他。
少年似乎听懂了,笨拙得点头。
她又在他手下画下自己的名字:岁安澜。
这次,少年伸出手指指着她。
“对了!”岁安澜再次写下三个字:岁闻深。
少年迟疑得指了指自己。
“对对对!”岁安澜很欣慰。
“以后呢,你就叫这个名字,你只是不会说话,又不是听不见,知道没?”
岁闻深重重得点了点头。
他虽然年纪尚小,面容略显青涩。但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再加上微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就这样,岁闻深就在山谷中住了下来。
岁安澜会带饭给他,并且会根据明月教她的知识,拿他练手,但也只是诊断而已。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不知从哪里起的流言,君山上下都在说晓月长老不知所踪,宿云长老被病人传染,卧病在床。更有甚者,说听夜长老已经撂下山中事务。
如今君山上下人心惶惶,而更让人担忧的是,病人中有人传出君山已经混入了一只妖怪。
此话一出,那些尚在养病的病患们,纷纷寻了由头,打包东西请辞下山。
这日天刚亮,岁安澜就收到听夜长老的命令:随明月一同护送病人下山。
岁安澜一听是听夜长老吩咐的,便也欣然前往。
由明月带路,这次加上岁安澜也才六人。
下山路上,岁安澜问道:“听夜长老怎么不派她门中的弟子陪同?”
明月摇头:“冬禧堂......只有听夜长老一人。”
“啊?”岁安澜愣住了,怪不得她在这里有一月了,都没有见过冬禧堂的弟子,原来是只有听夜长老一人?
“这件事情等你进君山了我再和你说。”明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