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想再进一步，除了夏芸萱，还有王首富。”

大刚没吱声，听冯毓秀继续说下去：“王首富是个高冷的人，想接近他很难。但是，王少爷很喜欢娱乐圈，我建立影城，就能吸引王少爷的目光。当然了，说得市侩一点，如果我跟王少爷成为朋友，王首富随便提点我一点，冯家就能再进一步。”

“明白了。”

说一千道一万，私人订制需要一个漂亮的票房。因为这里面有冯毓秀的出头之路，退可得到夏芸萱，进可结交王少爷，都需要私人订制打响当头炮。

“你也不用背负太大的压力，我已经跟院线达成交易，票房会向上浮动。”

其实说白了，就是偷票房。

大刚心里有点苦，他是弓着腰跪舔资方，他是有点成绩后飘飘然炮轰同行，他是在取得成绩之后，苛责剧组的人。但是——

他对电影是真心，他对电影的态度是真的。他讨厌偷票房，这跟小偷有什么区别？他在微博上炮轰多年假票房，结果到了自己头上，竟然变成了那个小偷。他曾经无数次趾高气扬，拍着胸脯对天起誓，他不屑于偷票房，对，他，冯大刚，就是票房的保证！

可是，被打脸了，被他跪舔的资方打脸了。

“大刚，有问题吗？”冯毓秀打这个电话，就是通知他而已。

之所以说这么多，是欣赏他的才华？不，是警告他，不要挡他的路。

大刚脸色变得复杂，徐凡按住他的肩头，冲他微微摇头。终于，他吐出一口浊气：“冯总，我明白。票房高，对我来说也是好事，谢谢冯总栽培。”

电话挂了，大刚直接把电话摔了：“槽，我特码心里憋屈！”

“大刚，别生气了，注意身体，你刚做完手术。”徐凡一脸担忧：“大刚，你现在已经取得了那么高的地位。不能摔下来啊，冯总也是好话，为你着想。万一这次，真输了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你的脸往哪搁？”

“你也认为我会输？”大刚面色一沉。

徐凡赶紧辩解，轻声道：“你是不能输，不能被人看笑话。”

“那就任由偷票房？”

“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哪部电影不偷？这只是不成吗的规矩罢了，再说了，这种事谁又知道呢？咱们的电影质量摆在那里，那不叫偷，就运营！”

“运营？运营？”大刚脸上风云变幻。

“对，就是运营。”徐凡的歪理邪说，终于说动了大刚。大刚终于咬了咬牙，什么信仰，什么脸面，只要能赢，不要也罢。

头一次，一天的时间竟然过的如此之慢。

大刚和徐凡大眼瞪小眼，密切关注着票房榜单，首日票房数字还没有统计出来。两个人的手机都调到了最大的铃声，等待着通知票房的电话。

不光他们，二王兄弟也从申城飞到了江城，此刻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大刚知道，他们不是来看他的，而是看票房来的。

“怎么还没出来？”大刚真着急了。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吸烟，他还是吸了，再看不到结果，他都快要进急救室了。

二王进来了，还没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大刚扑过去抓起手机，赶紧接起来：“多少票房？两亿？”他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遏制不住狂喜之色：“那捉妖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