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回答?”
定陶盐枭白子虚按捺住火爆的脾气,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黑衣少年项天啸。
“你今天为何不当场击杀了可恶的张墨那厮?”
定陶盐枭白子虚咬紧钢牙怒道。
“哦,原来你想知道这个……”
黑衣少年项天啸嘴角淡淡一笑。
“你是怎么知道我可以当场击杀张墨那厮的?”
黑衣少年项天啸从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话语之中了解到了他生气的地方后,也就显得十分淡然,不再那么拘谨,两手交叉在胸前大笑。
“你说呢?”
定陶盐枭白子虚也知道不能明着得罪手中最锋利的剑,也就是黑衣少年项天啸,故而倏地睁开了眼睛,怒视墙壁。
“你的本事我知道,也见过我,我手下四大高手,联起手来都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你在树上,可恶的张墨在船上,如果你趁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出手,以你的剑法,必然一击得手,不是这样吗?嗯?你真当我傻?会信你了说的那些鬼话?什么张墨如何如何?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哈哈哈哈!”
黑衣少年项天啸仰头大笑一声,而后无奈摇头。
“我确实颇为欣赏张墨那厮,更是对他的那双眼睛难以忘怀,但是你非要知道真实原因?”
黑衣少年项天啸随意地往前走了一步,风轻云淡。
“没错,我想到你为什么不出手,你现在给我一个你不出手的理由,否则你永远无法从我这里带走你想要的东西!”
定陶盐枭白子虚咬着牙愤怒地威胁道。
“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两点。”
黑衣少年项天啸坐在茶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说话更是随便。
“哪两点?”
定陶盐枭白子虚竖起耳朵倾听。
“第一,我已经说了,我有种感觉,他是我的知音,我不舍得杀他。”
黑衣少年项天啸喝了一杯茶悠悠道。
“这一点你早就说了,我想听第二点,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我劝你赶紧说,要不然咱们就终止合作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定陶盐枭白子虚恨得是牙根痒痒,气不打一处来,只恨自己不是用剑的高手,而是市井中的商贾,要不然能求到黑衣少年项天啸?
“第二点,也很简单,我感觉到了附近民居的屋顶上还有高手,而且剑术恐怕不在我之下,所以……所以……我才隐忍不发,我害怕出手杀了张墨那厮,但是我被藏在暗处的人偷袭,你不是练武之人,像我这种用剑高手,不能受伤,一旦受伤,实力会大打折扣,绝对不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黑衣少年项天啸刚一说完,定陶盐枭白子虚听后背后冷汗直冒,瞬间回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黑衣少年项天啸。
“你说的可是真的?”
“哈哈哈哈!自然是真的。”
黑衣少年项天啸爽朗地回道。
“不是你怕了?”
定陶盐枭白子虚质疑道。
“你觉得呢。”
黑衣少年项天啸反问一声,定陶盐枭白子虚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难不成是朝廷的人?”
定陶盐枭白子虚这才放下高姿态,快步走到了黑衣少年项天啸的旁边自言自语起来。
“莫非说是绣衣使者?”
“不可能!”
黑衣少年项天啸拍着茶桌坚定道。
“怎么不可能?”
定陶盐枭白子虚当即反驳道。
“绣衣使者势力虽然遍布整个大汉,权利也在皇帝之下,可他们之中,在我看来,都是些稀松平常之辈,咱们之前又不是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死在我剑下的绣衣使者还少吗?”
黑衣少年项天啸自负不已,对于别的事情,他总保留三分,可在用剑上面,他绝对是当仁不让,有绝对的话语权,因为他是大汉剑榜第一高手,是天下用剑之人公认的第一高手,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你说的也是,普天之下能打得过你的确实很少,但是你说藏在暗处那人剑法不在你之下,那就是说明咱们定陶还有除了恶贼张墨、朝廷鹰犬、咱们之外的第四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