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做的一切都招她喜欢,所以她喜欢江寒月又有什么不对,她想和江寒月在一起一生一世又有什么不对。
她是一个非常内敛的人,她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有什么都直说,然而对于很多事情,她都是藏在心底的,她给外面人看到的是她想让他们看到的那一面。
所以她尽管从一开始就说自己喜欢江寒月,可是当她真的喜欢上江寒月时,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江寒月,她衷心的希望江寒月能够一直和她在一起,却又时刻担心江寒月会离开。
有些人或许会享受爱情里面若即若离的快乐,可她不喜欢,她恨不得拿着把刀架在江寒月脖子上,逼着他留在自己身边。
可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次江寒月下厨的时候,白兮雨说她来,江寒月坚定的拒绝了。
他说:“总不可能什么事情都叫你一个人做吧。”
白兮雨心里是有些感动的,她这些年里,见过很多人,不论那些人对自家夫人好不好,他们都信奉着君子远庖厨的道理,从来没有一个人说给自己的夫人下厨。仿佛女人天生便该做家务,便该下厨伺候一大家子。
对他们来说,仿佛只要在女人累了的时候,为她戴上一枚簪子,说上几句好话便足够了,便足够证明自己是个真心的丈夫。
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女子愿意为一个家庭付出那么多,一方面是因为别无选择,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真的爱这个男人。
可是男人不应该把这些都当做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这样的心态会带来隐患,当女子逐渐掌握了她们在社会之中的发言权的话,那么她们将再也不会忍气吞声,她们会以更激进的姿态和方式夺走她们原本被压迫被掠夺的东西,在这样过激的思想下,她们会仇视男性,会做出很多过激的事情。
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可是,我们应当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竭力的对世界对别人保持一个友善的态度,便如那句老话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后,你且看他谁是谁。”。
何必做绝。
她杀人之前,有时候也会想一想这个事情,当然最后的杀人结果和她的思考没有任何关系。
反正那一家人不管是妻离子散还是阖家团聚,只要圣火教接到任务,他们都得死。
她首先是一个杀手,杀手的职责就是杀人。
白兮雨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摇了出去。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她不愿意让这些过去,再来干扰自己现在的生活。
第二次下厨,江寒月做出的菜勉勉强强的只能获得能吃两个字。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下,江寒月的菜已经入口味道很好了,有的时候,白兮雨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才会觉得这些家常菜很好吃。
当然,白兮雨的缝补功夫也很好了,由原来的笨手笨脚到现在已经能缝个荷包什么的。
她正在绣鸳鸯,她的绣功不是很好,鸳鸯绣的跟鸭子一样。
可她想,江寒月一贯对她好的,即便她真的将鸳鸯绣成了鸭子,他也是不会生气的,说不定还会笑着接过仔仔细细的看看,说道:“小姑娘绣的真好看。”
江寒月的一张嘴是极会说的,每次说的话让她听了,都觉得从心窝子里面生出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