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听师父说过,不敢知道萧恪的想法。
对此年轻道士始终不理解。
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吓人的事情。
年轻道士始终认定,在他们决意逼宫夺位的时候,他的师父就应当已经认清楚萧恪了。
然而在他听师父说那些的时候,年轻道士很确定,他的师父或是不清楚萧恪的为人,或是惧怕清楚萧恪的为人。
年轻道士并不是很理解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的想法,就像是现在他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他的师叔因为萧恪的一句话而生气。
难道是害怕萧恪会后悔?
“幽都的人大费周章,总不是什么好事。”萧恪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
他似乎有什么想法,不过中年道士乃至明河道长都不敢猜测。
“你很久以前就开始引火焚身了。”
萧恪知道明河道长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并不这么认为。
“如果是这样,父皇当初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中年道士听了萧恪的话,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恨不得狠狠地啐一口。
当年幽禁生父的人是你,如今走一口父皇如何,有一口父皇如何的人也是你。
“人族和幽都的心性没什么区别。”
听了萧恪的话,明河道长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凉国还是西海?”
“都没什么区别。”萧恪皱着眉头。
凉国不过是送来一个公主罢了。即便是凉王亲生女儿,危急关头也就是一颗弃子,更何况是一个宗室女。
萧恪倒是也不打算和中年道士与明河道长讨论朝政。
这些都是朝臣该考虑的事,至于道士,最该问鬼神。
“我需要有人替我去几个地方。”萧恪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无限的惆怅,“本该是楚道源的。”
听到了楚道源三个字,明河道长面露不悦。
“学宫,钟乌山,南阳仙门,琉璃镜。”萧恪斟酌着说出了几个宗门“这些算是可信,不过老狐狸太多。”
年轻道士听了萧恪的话心里有些惊讶。
学宫,钟乌山,南阳仙门,琉璃镜,这四个都是德重一方的宗门,历来出了不少的人族英雄。
而萧恪对他么的评价也仅仅是算是可信。
如此,人族其他的宗门也就不必说了。
怕是没有一个可信的。
年轻道士并不清楚萧恪是从何处得来的结论,不过这样的结论以这个结论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
“让酒鬼替你谋事,让道士为你杀人。”中年道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评论萧恪。
“眼前可用的就只有你们二人。”
萧恪说的是可用,这两个字就已经证明了很多事。
可以用的人只有两个,那么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