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千机觉得萧恪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出这样对句话。
他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所闻所见,忽然冒出了一个不是很正常的想法。
这个想法古往今来从不曾出现过,世所罕见,很多人都难以想到。
不过算千机想了想萧家父子的所作所为,忽然也不觉得事情有什么问题。
“您想做与先帝相同的事?”
“朕下手未必会比先帝狠毒,不过一定会被先帝干净。”
“朕的父皇这一点也不如朕。”
“作为一个父亲,他远比朕合格。”
算千机低头没说话。
他的师父南海天算也曾经如此的对比过两位君主。
算千机只是一个会算命的,可能天赋也很高,不过他也只会算命。
所以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已经为萧恪算清楚了关于太子的事,所以他也就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
算千机从头到尾都知道师父以及自己处在萧恪的阵营。
然而初夏萧恪的阵营并不意味着他什么事都要做。
为君筹谋,忠君之事,这可不意味着君的事情都要做。
······
轰隆的一声雷声响了起来,咔嚓一道白光透过窗纸打在了萧玉致的脸上。
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直楞楞的看着前方,目光涣散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直到远方隐隐有一些火光靠近萧玉致才的双眼才堪堪恢复焦距。
竟然已经天黑了。
四周的烛火不知道何时已经点亮,萧玉致看着不断地跳跃的火苗露出了一种莫测的表情。
倏忽间一个明亮的小铁珠在萧玉致的神海之中掀起了一丝波澜。
“铮!”的一声响了起来,那根细细的银链从萧玉致的手腕挣脱,化作一柄带着古朴的花纹的短剑悬在了萧玉致额头前三寸的地方。
“居然也是一柄短剑?”萧玉致看着在他的眼前发出剧烈的颤动的短剑。
那一片绿色的火光变得越来越近,嘈杂的脚步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一道寒光自萧玉致的眼眸中骤然间闪过。
哗啦一声巨响,大门被一把大刀劈开,潮湿而寒冷的空气从已经破碎的大门之中闯了进来。
烛火全数熄灭,房间陷入黑暗,一道寒光如线朝着萧玉致直直的劈了过来。
一个轻微而且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名短剑的剑尖抵在大刀上面,发出轻微的剑鸣声。
一名用刀的刺客气沉丹田,握紧手里的刀,喝然一声大吼猛地朝地下劈落。
青筋自持刀人的手上蔓延开来,气血由他的脚底冲上天灵盖,张红了他的脸色。
无名短剑发出“嗡!”的一声,仍旧停在那里丝毫不曾移动。
萧玉致站了起来,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
他觉得自己很倒霉,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变得不好。
萧玉致的神海轰然间掀起了一场巨浪,强大的神魂力量化作一股气浪以他为中心冲向四周。
尖锐的破空声带着极为距离的波动让四周的空气扭曲起来,使得萧玉致双眼冒出的白光如同两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嗤的一声响了起来,无名短剑骤然间自刀的前面消失。挥刀人露出狞笑正欲大喝一声,一刀砍下把眼前的少年变成两半,却觉得喉咙里冒着一股股的凉风。
嘶哑的声音与鲜血从他的嘴里流淌出来,又是咔嚓一道闪电,银光照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一条泛着光的细线。
刚才嗤的一声的源头是无名短剑化作细链在他的身上切出一道道的血痕。
萧玉致冷哼了一声,忽然伸出手,又是嗤的一声。
眼前的尸体变成堆积在地面的肉块,萧玉致手里握着藏锋刺中了另一个人。
藏锋如同一道银光,萧玉致猛地抽回手中剑,滚烫粘稠的血液刷地一下子刷到了半空落在萧玉致的脸上。
黏稠而温热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