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带着萧玉致去了萧恪所在的地方。
“孩儿见过父皇······”
萧玉致看见那个云海香檀木做边框的水墨画七幅屏风有点惊诧。
以往,这个位置应当是那扇星海的屏风。
“父皇换了屏风?”
萧玉致并不清楚为什么萧恪会换掉屏风,还是这个他当年死活都不喜欢的屏风。
“到底已经旧了,换上一个也好。”萧恪的语气很轻松,仿佛那一扇屏风真的异常的普通一样。
这是萧恪又说道:“西陵不老实,扶陵道长也受到伏击。”
“西陵始终是西陵,养虎终为患。”对于西陵的变化,萧玉致一点也不惊讶。
西陵始终是西陵,及时背靠燕朝也仍旧不属于燕朝。
武帝念及的恩情已然让西陵贪得无厌。
昭帝就已经有了打压西陵的心思,不过后来也不知为何,到底没那样做。
萧恪与昭帝不同,既然萧恪这样说了,萧玉致就确信西陵不会好过。
“学宫,有人找事。钟乌山死了一个长老,扶陵道长也被伏击。西陵到底想做什么?”
萧恪用疑问的语气说道,但是他并不没有任何的疑惑的感觉。
似乎他已经知道了西陵的原因。
或者说,他的状态更像是知道了西陵的想法,然而带着一种浓厚的轻蔑。
萧恪还没说出的话应当是,西陵怎么敢?
萧玉致没有说话。
他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西陵怎么能?西陵又怎么敢?
不过两个人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学宫是个好地方。”
“孩儿明白。”
他们的语气异常的评奖,任何人都无法想象,他们就在这两句话之间确定了一件对于萧玉致来说极为重要的事。
朱公公明白这两个人对话的意思,然而这对父子这样几乎是毫不在意的态度让他也不敢说什么。
萧恪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转头看向朱公公
“冬狩猎场,他们查出来什么了?”
“回陛下的话,索大人似乎查到了一些特殊的灰烬,似是幽火,他不敢妄断。”
“幽火?”萧恪的表情变得阴森了起来。
这片大陆至今仍旧异常的平静。
即使有人在稷陵学宫大门前杀人,即使有人杀上了钟乌山的山门,即使有人在伏击扶陵道长。
然而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或者说具有决定的权力的一些人始终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默契的缘由是他们很多人知道很多的陈年旧事,而默契的结果是他们会轻易地看清楚一些误会。
所以西陵肆无忌惮,所以萧恪始终平静。
然而这一次,萧恪真的有些气恼了。
他是不是很生气,但是他的表情异常的阴森。
萧玉致没说话。
作为曾经的也用着心照不宣的默契的人,萧玉致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在冬狩猎场焚烧的幽火,在冬狩猎场出现的野兽。
过了一会儿萧恪忽然又笑了。
萧玉致与朱公公同时觉得大事不妙。
“明河说的没错,我向来是一个薄情人,或是负心汉。”
萧玉致仍旧没说话,不过他的脸色不算好。